洛茵毫不客氣地「轟」宋西走。
宋西臉上笑容頓收,僵著一張臉,「洛姨,師父病了,作為他的弟子,有事服其勞。師父沒有兒女,養老送終的事情自然有我們這些弟子來服侍,您憑什麼趕我走?師徒的關係,可比朋友的關係要親近得多。」
聽她論起了親疏,洛茵冷冷一笑。
「憑什麼?就憑我和牧州認識的時候,你還在娘胎里打轉轉呢!跟我比,你比得著嗎你?」
宋西眯了眯眼,還要再說,被蔣凡拉住了,勸她,「少說一句,師父病著呢。」
應景似的,牧州又咳嗽了幾聲。
南頌臉色沉得厲害,瞧著牧州的狀況,就算沒病死,也被這烏煙瘴氣的環境氣死了。
她站起身,朝蔣凡伸出手,「手機給我。」
蔣凡一怔,忙把手機遞了上去。
南頌捏著手機,朝門口一擺手,「帶你的女朋友走,這裡暫時不需要你們。」
蔣凡習慣了對南頌唯命是從,幾乎是下意識地應了聲,而後就去牽宋西的手,「我們先走吧。」
「誰說我要走了?」
宋西掙開蔣凡的手,冰冷的目光朝南頌看過去,「你們都不走,憑什麼要我走?」
「因為我們留下來有用,你有用嗎?」
南頌覺得此人絕對是有什麼大病在身,跟她客客氣氣的說話她聽不懂,那就只好怎麼不客氣怎麼來了。
「南頌!」宋西一再被懟,真的怒了,「你們別太過分!」
「究竟是我們過分,還是你過分?」
南頌失去了耐性,冷冷道:「牧老師病成這樣,你一個當徒弟的,不說記掛著師父的病,趕緊請大夫來看,反而在這裡擺什麼徒弟架子,有意思嗎?說什麼『有事弟子服其勞』,說的比唱的好聽,你要是真這麼孝順,也不至於把牧老師照顧成這樣。既然你照顧不好,那就換我們來照顧。牧老師,又不只有你一個學生,我家阿晉也是。」
「呵。」宋西輕蔑一笑,「我這個『徒弟』,和師兄那種『學生』可不一樣。」
「不就是作偽麼?學過。」
南頌淡淡道:「且不說我沒見過你的畫技得了牧老師幾分真傳,便是技藝再高超,也不代表你人品就好。世界上沒有偉大的畫家,只有偉大的作品。畫技咱們有的是時間可以切磋。現在,你要是不走,我就讓人趕你出去。」
她十分冷酷地對著宋西下逐客令。
場面一度變得難看起來,宋西的臉色比這場面還要難看。
宋西繃著臉,還要再說什麼,顧芳沉沉開了口,「行了,都別吵了。小頌,你也少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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