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雲莫名其妙的,「沒有啊。」
「那你替他說話?」南頌皺眉,毫不領情。
碰了一鼻子灰的季云:「……」
程憲和喻晉文滿臉同情地看著他,這個時候南頌就是個馬蜂窩,誰沾上都得被蟄滿臉包。
但季·不怕死·雲就是有這份捅馬蜂窩的勇氣,繼續道:「我不是替他說話,咱有一說一,雖然咱不知道宋西催眠的技術如何,但被催眠的人在催眠的過程中確實相信自己正在經歷另外一種意識形態,在那種狀態下,他除了順從催眠師的指示,別無選擇。也就是說,他所幹的事情,未必是他內心真正願意去做的。」
南頌輕哼一聲,「你不必替他開脫。被催眠的人事先都會知道催眠後會發生什麼,這是一種自主的選擇。被催眠的人一旦選擇進入催眠狀態,就以為他將無條件地接受催眠師的指揮。蔣凡是蠢貨,但他不是傻子!」
「……」
季雲都被南頌喝的懵了一瞬,眼睛飛速地眨了兩眨,摸了摸鼻子。
喻晉文在南頌後背上撫了撫,平息她的滿腔怒火,又趕緊朝季雲使眼色,讓他不要再『引火燒身』。
季雲卻憋著要將南頌的火徹底激出來似的,小聲嘟囔一句,「蠢貨好像還不如傻子呢。」
說完這一句,他就慫慫地退到了車門邊,還用胳膊擋住了臉。
生怕旁邊這個活祖宗炸起毛來,連他英俊帥氣的臉都不放過。
然而出乎意料的,祖宗並沒有炸。
季雲偷眼瞧過去,見南頌被喻晉文攬在了懷裡,埋在他頸窩處,肩膀輕輕地抖著。
這姿態,就好像在外面受了委屈跟人家打架輸了的小野貓縮在主人懷裡找安慰,把傲嬌的背影留給外人。
好嘛,敢情他這個親四哥成了外人了。
季雲忽然生出一股不爽的醋意。
直到坐在副駕駛座的程憲朝他看了一眼,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才讓季雲軟乎了下去。
——
回到玫瑰園,程憲不厭其煩地,將談話過程又複述了一遍。
南寧松和洛茵聽著,眉頭都是蹙了又蹙。
除了宋西對蔣凡催眠的事,還有蔣母在宋西手裡這件事,讓他們略微有些驚疑。
洛茵道:「蔣凡的媽媽還活著呢,我一直以為蔣凡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小孩,他不一直是老蔣帶大的麼?」
她朝南寧松看過去,南寧松搖搖頭,對此他也不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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