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夸徒弟,又好像是在夸自己。
洛茵「嘁」一聲,斜眼看他,「你少來。你當初要收他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不安好心。」
林覺偏了下頭,「這話怎麼說的?我怎麼不安好心了?」
洛茵喝著果茶,懶得跟他說,「你問阿松。」
林覺又朝南寧松偏了下頭。
南寧松笑了下,道:「你以前的徒弟,沒有這麼帥的。」
林覺挑了挑眉,「就為這個?」
「這還不夠?」
洛茵睨他一眼,「別裝了,咱倆當初為什麼會成為朋友,還不是因為都是顏控。」
林覺聞言,壞笑了下,「是嗎?這麼說在你眼裡我長得挺好?那你當年怎麼不踹了松哥,跟我在一起?」
「廢話,當然是因為你沒我老公長得帥啊,是吧老公?」
南寧松點了點頭,「嗯。」
「……」
林覺被這夫妻倆氣笑了。
「行。」他躺回椅子上,「你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怎麼,還不服氣啊。」
洛茵咽下一口果茶,轉向林覺,「從你當導演拿了第一個最佳導演獎開始,就有不少人想拜入你門下,認你當師父,當然,其中可能有不少是衝著你背後的影視資源去的,不一定是真的想跟你學手藝。還有一部分呢,是衝著你這張臉去的,巴不得能進一步發展。你呢,眼高於頂,幾年收不了一個,還都是挑那種其貌不揚的或者有家有室的,把底線守的那叫一個嚴格。直到小景這裡,哼,我就知道,你要栽。」
林覺並不反駁,只低低地笑了下,然後道:「洛大美女,你可盼我點好吧。」
他看向站在監視器後面,嚴肅認真、目光灼灼,完全跟演員共情的胡景臣,眸中閃過一抹柔軟的光。
想起數年前,還沒出學院門的青澀小孩第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說出「我想拜您為師」時的場景。
那時候他心想:從哪冒出來的毛都沒長齊的小青柑?
可他又實在無法忽略他跟他聊電影時,眼睛裡閃爍的光芒,這讓他看到了從前的自己。
洛茵說的不對,他一開始收胡景臣為徒,確確實實是存著正人君子、為人師表的心的。
至於是什麼時候變的,連他自己……也說不清了。
南頌今天戲份依舊繁重,上午兩場,下午兩場,晚上可能還得補拍一場夜戲。
喻晉文既是劇組顧問又是南頌的私人助理,看上去比她還要忙。
直到中午放飯,南頌才有了跟爸媽說話的機會,「咦,我小哥呢?」
洛茵吃著水盆羊肉,道:「那臭小子嫌跟我們躺一塊曬太陽是浪費生命,待不住,跑出去玩去了。」
南頌「哦」了一聲,又問道:「我今天上午拍的兩條怎麼樣?」
南寧松豎大拇指,「挺好。」
南頌呲牙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