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現在也是她家,南頌自然不會跟他客氣,應了一聲,「好。」
一樓有設備齊全的健身房和遊戲房,許多小遊戲南頌都沒見過,一時間被吸引住,動手玩了玩。
什麼打地鼠、開賽車、抓娃娃她玩的都很溜,喻晉文看著她炯炯有神的眼睛,不禁失笑。
都說男人至死是少年,可他總會在南頌身上看到少年感。
大概童年的時候被保護得很好,不管長到多大,心裡始終都會住著一個小孩子。
見她玩得起勁,喻晉文也不打擾,只是在偏頭看向旁邊一個機器的時候,沒忍住忽然笑了下。
「小毛……有點損。」
「嗯?」南頌成功抓到了一隻娃娃,正開心著,轉頭看向喻晉文,也看到了他旁邊的那個機器。
「這是什麼?」
南頌抱著娃娃過去,摁了一下啟動鍵,便聽見音樂聲傳出來,屏幕上有一個美少女戰士在跳舞。
她眉睫忽閃,「這是跳舞機?」
喻晉文點頭,「應該是。」
看到他唇邊的笑容,又想起他剛才說的那句話,南頌不高興了,「你什麼意思啊?」
眼看媳婦要炸毛,喻晉文忙溫聲哄道:「我的錯,忘記跟小毛說了,你不會跳舞。」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南頌就更不高興了。
瞧不起誰呢這是?
「我怎麼不會跳舞啊,你別聽哥哥們亂說,他們那是沒品味,不懂欣賞我的舞姿。」
南頌一本正經地為自己正名,將娃娃往喻晉文手裡一塞,「拿著,不就是跳舞麼,我這就跳給你看!」
喻晉文想攔,已經攔不住了。
因為她已經跳了起來。
南頌幻想中的自己,跳起舞來應該是相當曼妙的,起碼她的四肢是靈活的,而且跳舞機這種舞蹈看上去也沒有什麼難度,就是跟著腳下燈亮的地方踩一踩就好了嘛,於是她信誓旦旦地跟著人家舞者跳了起來。
然而從喻晉文的視角看——
像是在看皮影戲,也像是在看「跳大神」,就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不像在跳舞。
更像是小學生在做廣播體操,而且是特別不標準不規範的那種。
喻晉文緊抿著唇,強忍著笑,忽然有些理解,為什麼哥哥們說逢年過節小頌的歌舞節目都是保留曲目了。
比春晚的小品看上去還喜慶、可樂。
終於在南頌又一次順拐之後,喻晉文繃不住了,轉過身去,扶著娃娃機,覺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南頌停了下來,倒是沒覺得自己順拐,只是看到喻晉文的肩膀在一顫一顫地抖著。
跟犯了癲癇似的。
她氣得脫掉拖鞋,抬起腳丫子在他後腰蹬了一腳,「你笑話我?」
「沒有。」喻晉文轉過身來,一本正經,可是看到南頌,就想起她剛才的舞姿,實在忍不住,「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