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脫。」
喻晉文邁著發麻的腿朝她走過去,又將羽絨服給她裹在了身上,「冷,等溫度上來了再脫。」
「我以為你不知道冷呢。」
南頌握了握他的手,掌心還算熱乎,手背卻是冰涼,都凍得有點紫了。
再看他的腳,也是如此。
南頌擰了眉,面色不悅,「怎麼回事,為什麼不開空調?」
之前的問是關心,這一問就是嗔怪了。
喻晉文看著她,「我不知道你會這麼早回來,還以為你得留下來參加晚宴呢……」
南頌懵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
「你是想等我回來再開?」南頌哭笑不得地看著他,「喻先生,你這是想要省錢,還是省電啊?」
「都不是。」喻晉文搖搖頭,低聲道:「我就是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說完,一股空調的熱風對著他的臉吹過來,冷熱交替,喻晉文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南頌被他這記響亮的噴嚏震到,想著他剛才的話,眉頭又皺了起來。
「冷靜?」南頌問他,「你做了什麼事,需要冷靜下來?」
她想歪了,下意識地朝他的腰部往下看去。
「不是這個意思。」
喻晉文大窘,趕緊用手指勾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抬起來,看著南頌一臉懵懂的表情,他心間微嘆,輕輕喘出一口氣,道:「我在電視新聞上看到言淵了,他也來參加這次的國際會議了,是不是?」
「是啊。」南頌應了一聲,猛地抬頭朝他看去,「我沒有告訴你嗎?」
喻晉文深深看著她,漆黑的眼眸透著一絲委屈,「沒有。」
「……」
南頌仔細想了想,她記得自己好像跟他說了,但好像又沒有說……覷著喻晉文的臉色,應該是沒有說。
完蛋,這又是給自己埋了個雷呢。
「我應該是忘記了。」
南頌不好意思地看著他,小心地問,「你,生氣啦?」
「沒有生氣。」
喻晉文抬了下眼帘,看她一眼,那目光里還是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只是不高興而已。」
南頌突然就想起了動畫片《沒頭腦和不高興》的故事,很顯然,自己就是那個沒頭腦。
「是我不好。」南頌拍了下自己的頭,「我豬腦子。」
「哎。」喻晉文拿下她的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擰眉道:「打自己幹什麼?打壞了心疼的不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