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
南頌想說「你才老呢」,瞟見大哥坐在旁邊,把話給咽了回去。
「媽,您今天也年輕了不少啊。」
南頌想跟老媽老一波商業互吹,豈料洛茵並不搭她的茬,不跟她互吹,而是順著她的話道:「是吧!我今天的眉毛是我老公畫的呢。」
洛茵盤腿坐在椅子上,朝南頌挑了挑眉,一臉得意。
「哦,不好意思,我今天的眉毛也是我老公畫的呢。巧了麼這不是。」南頌說完,又道:「哦,不光眉毛,整個妝都是我老公搞的呢。」
洛茵臉陰了下來。
這小妖精。
南寧松和喻晉文忍不住嘆氣,這對塑料姐妹花又開始了。
一直低頭刷著平板的洛君珩道:「你們倆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大哥一開口,總算是讓倆人消停了下來。
吃飯的時候南寧松問喻晉文,傅彧和蘇音那邊怎麼樣了?
傅彧蘇音和蘇睿沒跟著他們一道回南城,回程的路上就接到了傅伯興醒來的消息,三人帶著梅蘇里的弟子中途就轉機回容城了。
喻晉文道:「昨天打過電話了,傅伯伯醒了,意識也恢復了。只是說話還不利索,人也癱著無法起身,多虧了蘇音和梅蘇里弟子的悉心照料,每日按摩著,身上沒生褥瘡,今天飯也能吃進去了。」
南寧松點了點頭,對洛茵道:「咱們得去容城瞧瞧才行。」
洛茵應了聲好,打算下午就出發。
蘇睿給傅伯興把著脈,弟子們在旁邊安安靜靜地服侍著。
傅彧送蘇音回學校。
原本她不放心,想要留下來照顧傅伯興,被蘇睿和傅彧聯合起來趕回了學校,蘇睿斜閨女一眼,「我在這,用得著你?」
也是,老蘇在這,她倒是不用擔心。
「那,謝謝爸爸了。」
蘇音只是想跟老爹賣個乖,沒想到這一聲謝反而讓蘇睿生出了一股心酸的感覺,這還沒嫁出去呢,就開始跟他這個爹道謝了?
這小混球什麼時候這麼講文明懂禮貌過?
蘇睿把脈的時候也沉著一張臉,氣氛壓抑得弟子們都不敢大聲喘氣,儘量把動作放得輕些,怕驚擾到師父。
傅伯興瞧著蘇睿烏沉沉的臉,只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要死了,歪著嘴嗚嗚嗚地發出幾聲,蘇睿偏頭看他一眼,道:「你想說什麼?」
「傅……彧……回、回來。遺……遺囑。」
傅伯興斷斷續續地說著,幾個字說了大半天。
「立遺囑?不著急。等你兒子回來再說。」蘇睿淡淡道。
傅伯興抓著他的手,又道:「蘇、蘇音……也,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