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顧芳對她似乎過於「熱情」了。
舒櫻不由朝賀深看過去,賀深卻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幫她打圓場,只是含笑看著這一幕,那笑容里竟然帶著哀傷,令舒櫻心一格。
她對賀深的情緒很了解,也很敏感,他不會無緣無故這樣。
到底是怎麼了呢?
南頌和喻晉文來了之後也並不多話,只是在一旁逗弄著孩子,似乎是特意將空間留給他們,舒櫻本就是高敏感人格,對周圍的環境異常敏銳,大家的表現都這麼奇怪,那一定是有問題。
她不得不將注意力往唯一的「陌生人」牧州那邊轉移過去,這位牧老師自始至終戴著口罩,像是生病了,可他的眼神更加奇怪。
他看著灃兒的時候滿眼慈愛,老人家見孩子都親,這不罕見,只是他的親近還透著小心翼翼的意味,想親近卻又不敢親近,對於她也是如此,那眼神如同一汪深沉的海洋,能夠解讀出許多情緒。
牧州的話並不多,幾乎都是牧州在說,他跟著附和兩句。
後來可能是見氣氛有些僵,南頌和喻晉文也終於開了口,灃兒也醒了,一群人逗弄著孩子,氣氛這才稍微緩和了些。
灃兒今天也很給面子,都沒哭一聲,乖得很,當牧州忍不住去碰他的小手時,他還攥住了他的手指,嚇的牧州一動也不敢動。
他看著孩子,孩子也看著他。
灃兒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像是看猴子似的看著牧州,忽然一笑。
這一笑讓周圍的人都跟著笑了起來,舒櫻的笑容剛浮上嘴角,就見牧州的眼中淌下了淚水,大顆大顆地流,流進了口罩里。
即便如此,他都沒捨得鬆開孩子的手,更是沒捨得把目光移走。
笑容定格在臉上,舒櫻只覺得心臟被重擊了一下。
她似乎,覺察到了什麼。
直到把南頌喻晉文和顧芳牧州他們送走,舒櫻心裡沉甸甸的感覺依舊沒有消散,她站在台階之上,賀深把他們送出去,他扶著牧州,牧州身體佝僂得厲害,幾乎是一步一咳嗽。
在家裡的時候,牧州一直忍著沒有咳,一出門就咳嗽得厲害。
他走得很緩慢,好幾次舒櫻都見到他停了下來,以為他會回頭,他並沒有,直到走到了大門口,像是實在忍不住了,才回了下頭。
牧州見舒櫻還站在台階上望著這邊,摘下了口罩,朝她揮了揮手。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