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茵鼻子都快被這臭屎閨女氣歪了。
「我看我是揍你揍得輕了,讓你敢在我面前耍橫。老娘就不帶你去,怎麼著吧!」
南頌梗著脖子,「你不帶我去,我就自己去,反正你也攔不住我。」
「你敢去!我打斷你的腿!」
洛茵實在是壓不住脾氣,說著說著聲音就揚了起來。
一院子的傭人看著這一幕,雖是見怪不怪,卻還是嚇得大氣不敢喘,如同被點了穴一般,手上的動作都停住了。
南頌不服氣地看著她媽,看著看著,眼睛裡就淌下淚來。
洛茵:「……」
屋子裡,幾個老頑童爹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哥哥們都貼著門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一個個屏聲靜氣的。
用眼神進行著交流。
權玖擎問:怎麼不說話了?小六哭了?
幾人齊齊搖頭:不能吧。
這丫頭跟洛女士吵架,什麼時候哭過?
但再豎起耳朵一聽,好像還真是。
乖乖,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嫂子們環臂在客廳坐著,看著她們的公公和男人做賊似的聽著牆角,臉上全是無語。
上樑不正下樑歪,甭管多大,男人就沒有徹底長大的時候。
幼稚。
唯二成熟的兩個男人偏偏不在場。
南頌和洛茵在外面說著話,樓上書房裡,南寧松也把喻晉文叫了上去。
不比那母女倆針尖對麥芒劍拔弩張的氣氛,翁婿這邊氛圍非常祥和,茶香氤氳,桌上擺著一盤棋,黑白交錯。
喻晉文沉穩地開口,進行勸說,「爸,大家都去東鎮,只留小頌一個在家,她肯定不樂意。」
南寧松落下一顆黑棋,淡淡道:「怎麼就只有她一個了,你不也在?你們三哥也不去,夠一視同仁了吧。」
喻晉文一時語塞,知道岳父的意思和安排。
三哥賀深那邊,賀灃還小,不滿一歲,離不開爸爸;而他這邊,小頌肚子裡懷著一個,她離不開丈夫。
所以家族會議中,他們這兩對就被留下了,美其名曰——鎮守家園。
這麼霸氣又中二的語錄,自然是出自他的親親丈母娘,洛茵女士之口。
「我……」喻晉文試探地說,「我管不住小頌,她要是非得去,我也沒辦法。」
聽到這,南寧松抬了下頭,嘶了一聲,「你是她男人,連自己媳婦都管不住,要你有何用?」
「沒辦法。」
喻晉文把「從心」二字進行到底,「咱家不是一向都是『以妻為綱』,媳婦說了算麼?」
「……」
這一句話把南寧松整無語了。
悶了片刻,南寧松拿出自己一家之主的威武霸氣,「小事上當然是聽她們的,大事上得聽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