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只聽頭頂上方，程憲輕咳了一聲。
「？」
季雲愣愣地抬起頭，感覺到周圍的氣壓莫名低了低。
再一瞧，老媽的臉黑乎乎的。
誰好死不死定的破規矩？
洛茵道：「我。」
季云：「……」
王平道：「還有我。」
季云：「！！！」
小四哥在作死的邊緣蹦躂了一圈，求生欲極強地朝老媽和老舅豎起大拇指，「這規矩定的好！妙極了！」
洛茵輕哼一聲，懶得搭理他，表示老娘不跟熊孩子一般見識。
季雲跟在洛茵屁股後面往前走，好奇地問道：「媽，為什麼不讓人拍照啊？」
大日頭太曬，洛茵口渴得很，不想說話。
「問你舅。」
季雲只好又將好奇寶寶的眼神投向王平。
王平淡聲道：「那個時候這裡魚龍混雜，不少外部勢力想進來分一杯羹，或者直接鳩占鵲巢，把我們滅掉，細作很多。二十多年前網絡還沒那麼發達，照片是信息傳播的主要途徑之一，不讓照片隨意流出，也是想要最大限度保護這裡的安全，就定了這規矩。」
「哦，原來如此。」
季雲拉長尾音，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卻又不解道：「可咱們這次來不就是要滅……」
他壓低聲音，暗戳戳道：「滅掉東鎮麼，現在拍一拍應該不要緊了吧？」
這次沒等王平回答，洛茵在前面懶懶道：「想拍你就拍吧，雖然沒什麼可紀念的，但這裡的風景還算可以。」
季雲就是覺得這裡的風景非常不錯，所以才手癢難耐，想拍幾張做屏保。
老媽發話可以拍了，季雲卻又老老實實將手機收了起來。
程憲看著他，「怎麼不拍了？」
季雲驚魂甫定地往他身旁湊了湊，小聲嘟囔：「這裡二十多年前的規矩就這麼恐怖，誰知道現在又會是怎樣，我還是別拍了。幾張圖片不值錢，我的小命可是值錢得很，我還想跟你『雙雙把家還』呢。」
咱季小四這些年在程憲身邊別的技能沒學會多少，『從心』二字可是鍛鍊得爐火純青，該慫就慫，臉還能比命重要？
程憲嘴角微微彎起，在他嘟著嘴的小臉上輕輕掐了下，以示安撫。
頂著大太陽，總算是到了傅姿讓手下盤下的那家酒吧。
東鎮的主城區，也只有這一家酒吧，外面掛著『打烊』的牌子。
外面看著挺破舊的，裡面倒還挺像樣，洛茵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番，站在吧檯後面調酒的艾娃一見到洛茵他們進來，便認出了他們，知道是自己人，忙迎了上去，安排了眾人落座，將行李暫時安置一旁，去給他們端酒。
今天酒吧暫停營業，自然沒有客人，洛茵等人進來之前，吧檯處也只坐著洛君珩和言淵，還有一眾黑衣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