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她的情緒,藍聿忽然咬了一下她的耳朵,酥酥麻麻的。
這幾日兩個人為了避開監控,都是壓低聲音在說話,咬耳朵都成了習慣,每次他一咬她,她就想笑,耳朵本來就是她的敏感所在。
藍聿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道:「再忍耐幾天,會有人來救我們出去。」
賀曉雯耳朵酥癢的同時,一顆心也跟著噗通噗通跳了起來。
她微微轉頭,對上藍聿一雙棕色的眼眸,如此振奮人心的消息,他說起來依舊是那淡然的模樣,一如他這個人始終給人的感覺。
仿佛真的做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有時候賀曉雯都在想,除了在床上,這個男人的情緒還會因為別的人或者別的事而激動、欣喜亦或是憤怒嗎?
她不知道,藍聿也沒有跟她講,就在她被人綁票後的那幾個小時,他發了二十多年來最大的一次火。
怒火燒得他渾身發燙,賀坤要不是賀曉雯的親弟弟,只怕他會控制不住地殺了他。
不,不光是殺了他,他恨不得將他剁碎了餵狗!
藍聿不是神,做不到真正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他活在這人世間,終究是個人,但凡是人,就有感情,會被情情愛愛、因緣際會所牽絆。
以前是因為不在乎、不怕死;現在則是因為太在乎,不捨得死。
人一旦有了強烈的求生念頭,反而變得膽怯了。
卻也會生出前所未有的勇氣和隱忍。
譬如連藍聿自己都沒有想過,此生他還能再回到東鎮,再見到肖恩,甚至叫他一聲「大哥」,他在和他演戲,所有的情緒都是假的。
換做以前的藍聿,寧可死他都不會對曾經傷害他的人低頭。
可現在,為了曉雯,他毫不猶豫、義無反顧地這樣做了。
藍聿摸了摸賀曉雯的頭,眼裡的光溫柔如水,問她,「怕不怕?」
賀曉雯看著他的眼睛,只覺得一顆心前所未有的安定,哪裡還會怕?
她輕輕搖頭,復又靠在他身上,「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什麼都不怕。」
有些男人只會動動嘴皮子給女人安全感,可那種安全感太虛了,如空中的泡沫一吹就散掉了。
藍聿給她的安全感卻是實打實的,他來救她,動的不是嘴皮子,而是實際行動。
每到晚上,他就會借著她的遮擋,進入那道暗門,隔半個小時或者將近一個小時之後回來,動靜小得幾乎聽不見。
若不是他提前告知了她,只怕她晚上睡熟後,都不會知道他出去了。
她悄悄問他,「你怎麼知道這裡有一個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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