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茵眸底嗜血,身上捲起層層殺意,將長槍架了起來,上了膛,瞄準了肖恩,「反正你也沒有多長時間可活了,本想讓你慢慢等死,可你敢傷我兒子和兒媳,那我只能提前送你一程了。肖首領,再見。」
「勸你別開槍。」
肖恩道:「大殿之上我安裝了反彈裝置,你這一發子彈打出來,射向的是我,卻不知道會落到誰身上,打出一個血窟窿。」
洛茵輕蔑一笑,「你以為我會信嗎?」
她二話不說,一發子彈破空而出,只聽「砰」的一聲響,子彈釘在了一個盾牌上,那盾牌如屏風一般立在肖恩的面前,將他遮擋得嚴嚴實實。
下一刻,只聽那盾牌緩緩啟動,一道道流光現出,銀色的飛鏢如同暴雨一般朝洛茵等人射過來,南寧松厲喝一聲「趴下」,眾人迅速躲閃、臥倒。
幸虧都穿著防彈衣,可身上躲閃不及的地方還是被飛鏢喇出了血口子。
南寧鬆緊緊抱著洛茵,將她護在自己身上,他的手臂上被釘上了一枚飛鏢,刺得很深,血一下子涌了出來,他低聲對洛茵道:「這裡機關太多。」
他們只拿到了城堡的地道圖,卻不知道大殿上的機關部署。
難怪肖恩敢隻身一人在這裡會他們,他坐著的龍椅、面前的几案,就是機關的操控台,他隨便做個什麼手勢,或者腳下踩到哪裡,就會觸發機關。
媽的,這個老東西!
洛茵咬碎一口銀牙,從地上爬將起來,陰冷的目光恨不得將肖恩凌遲。
肖恩坐在台階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阿茵,自從上次我們兩敗俱傷地分別,我就開始部署這裡的機關了,我知道,東鎮會是我們的最後一戰。在哪裡開始,就在哪裡結束吧。人要有始有終,不是嗎?」
「好啊。」
洛茵不怒反笑,對著他冷森森地呲出一口大白牙,「我也巴不得早點結束,好趕緊與你一拍兩散。咱們今天就好好玩一玩,你下來,咱倆打一架!」
肖恩看著她,搖搖頭,「我老了,手腳不靈活了,架是打不成了。你也一把年紀了,老這麼打打殺殺的可怎麼是好?我早就說過,人打從生下來,身上就背負著各種各樣的枷鎖,你的枷鎖,就是這些孩子,哪個你都放不下。」
「你錯了。」
洛茵支著槍站起來,直挺挺地站在肖恩面前,她打從出生之日,就沒對誰卑躬屈膝過,她是天生的傲骨,自由的鳥兒,伊蘭族最放蕩不羈的靈魂。
「我的孩子從來都不是我的枷鎖,他們是我的加持,是他們讓我感受到了,生命的可貴。」洛茵盯著肖恩,「這幾個孩子,確實是你強迫我要的,你給予我的屈辱我從未忘記過。我也不會感激你,因為我知道,在你麻木不仁的心裡,一個個鮮活的生命,不過是可以利用的工具。你自己都不是人,又怎麼會把別人當人?我們和你最大的本質,就是人與畜生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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