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君珩眼睛危險地眯起來。
「你再說一遍,是松還是緊?」
有沒有偷穿他的褲子不重要,鬆緊是重點!
這事關男人的尊嚴!
言淵無語地翻個白眼,「你在這種事情上較勁,有意思嗎?」
眼見洛君珩又要起身,他往後縮了下,「差不多!」
又道:「不松也不緊,我穿著正好。」
洛君珩冷冷瞧著他,還想抽他一頓。
這下言兮也覺得弟弟該打,「那你說什麼『好緊』?」
「我總不能說好松吧。」
言淵道:「那我多沒面子。」
「……」
於是,兩個人又打了一架。
打得天地都要為之變色的時候,言兮終於看不下去,叫了停,伸手戳了下言淵的腦門。
「就知道欺負你姐夫。」
言淵一臉無辜,「我欺負他???」
老天爺開個眼吧,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
言兮讓言淵解下衣扣看了看他身上的傷。
雖然洛君珩下手看著狠,其實兩個人不過是鬧著玩,言淵身上連一塊淤青都沒有留下,即便如此,他身上的傷也不少,傷疤一道疊著一道,瞧著讓人心疼。
事實上,洛君珩身上也好不到哪裡去。
過去常年作戰,不知多少次死裡逃生,身上怎麼可能不留疤呢,能夠活到現在都是上天厚愛了。
「沒事,傷都好了,不然我也上不了飛機。」
言淵看出了姐姐的心疼,忙安慰她。
言兮不是醫生,但也能看得出來他身上這幾處新傷被照顧的很好,傷口縫合得也很好,已經儘可能地不留疤了,只是那長長的一道傷口落在小腹上,腹肌都破了相,要是再捅深些,只怕人當場就沒了。
想到這裡,言兮眼底都深了深。
「你退了吧。」
言兮忽然抬眸,看著言淵。
洛君珩和言淵齊齊朝言兮看過去,眼神中都透出一絲驚訝,言兮從不會說意氣話,更何況是關係到言家興衰的大事,她能說出這句一定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言淵竟忽然有些緊張,「姐……」
「為T王出生入死的人很多,不缺你這一個,可我弟弟只有一個。」言兮極認真地看著他,「以前你是一個人,總覺得無牽無掛,可你現在真的沒有牽掛嗎?」
言淵眸子一深。
姐姐還是姐姐,總能一句話就刺中他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