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淵朝哪吒看過去。
哪吒想了想，很誠實地回答，「三天是極限。」
「……」
話音剛落，先被洛君珩削了腦袋，「沒出息。」
哪吒摸了摸頭，「這跟有沒有出息沒關係，關心則亂麼。您可別像言舅舅這樣不靠譜，將來您要是想退休，就光明正大地退，不用擔心別的，我養您和舅媽。」
言淵莫名躺槍。
他也不想這麼不靠譜，也是被逼無奈好麼。
洛君珩哼了一聲，「聽聽這孩子，好大的口氣。」
言兮卻是一臉欣慰地摸了摸哪吒的頭，安慰他道：「放心吧，Y國的情況和T國還不一樣，你大舅舅不會像你言舅舅這樣的，將來就算要退，也能退的平和些。」
哪吒點點頭，那他就放心了。
他可不想像宋凡那樣，經歷這種提心弔膽的事。
這麼一想，他又有些同情那傢伙。
言淵看著哪吒一臉擔心，不由也擔心起自己養的那兩個娃娃，問言兮，「宋凡和宋心他們，沒事吧？」
「你覺得呢？」
言兮將調查來的情況如實相告，「你大概是每天和他們聯繫吧，情況比我想像中還要緊張些。你第一天失聯的時候，宋心就生氣了，摔了不少東西。」
言淵一聽就皺了眉。
「她又摔東西了？這孩子，就這摔東西的毛病，是改不了了。」言淵說了一句，又道：「算了，摔就摔吧，反正家裡的東西都讓我換上了扛摔的，也摔不壞。」
言兮默默看了他一眼，半晌又道：「第二天你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宋心將你給他布置的作業都撕了。」
「……」
言淵咬了咬牙，蹦出兩個字，「欠揍。」
言兮想起影子描述的場景，忍不住笑了下。
他們言家家教一向嚴格，養出來的都是循規蹈矩的孩子，很少會發脾氣，就算發脾氣也會採取一些柔和的方式，不會這麼粗暴，可言淵養宋心養了這麼久，卻養出了一隻小野貓，脾氣大得很。
「宋凡稍微好一點，只是黑了你所有的帳號查你的行蹤而已。」言兮平淡地說出令言淵驚心的話。
「那臭小子，黑了我所有的帳號？！」
他要怒了，這就叫教會徒弟氣死師父嗎？
言兮繼續說，「你的手機已經按照制定的軌跡往出事的地方走了，他查到的行蹤自然是通往我們要去的地方，也自然會查到你駕駛直升機的訂單和行程。」
言淵聽到這裡，忽然有些不忍心。
「宋心是真生氣了，第二天去拳館打了一天拳，但是昨天晚上，她就忍不住聯繫我了。」
言淵神經一跳，「她聯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