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容玉膝蓋上兩團紅紅的印子,宋凡自是說不出的心疼,「怎麼也不找個墊子墊著?」
他以前也沒少被義夫罰,臥室和書房最不缺的就是墊子和傷藥。
「師父生著氣呢。」
容玉聲音還透著一絲哽咽後的沙啞,「我也沒臉墊。」
宋凡輕嘆一口氣,沒再說什麼,知道容玉對南頌的敬畏也是到了骨子裡。
他伸手給她揉著膝蓋,關切地問道:「疼嗎?」
容玉搖搖頭。
其實她不怕挨師父的罰,就怕南頌板起臉來跟她說話,只要師父不生氣,她有時寧可挨一頓打。
「姑姑的心情我能理解。她是擔心你以後遇到事情隱瞞不報,萬一遇到危險,她救都來不及。」
宋凡給容玉膝蓋抹著藥膏,跟她分享著,「我以前也沒少隱瞞PaPa,還替心兒隱瞞過不少事情,最後沒有一樁能瞞過PaPa的眼睛,付出的代價自然也很慘烈。皮帶都抽斷了幾根,長足了記性。」
容玉聽後深深看了他一眼,頓時得到了幾分安慰,也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我知道。」
容玉垂下眼帘,「師父平時不會這麼嚴厲,對我也是寵得多,寵我甚至比寵哪吒、二郎神和九兒還重,但有些事情,一旦觸到她的雷點,她也會大發雷霆,絕對不會輕易饒了我。之前去地下拳場打黑拳的事情就惹過她一次,在此之前,我只是敬她,從沒怕過師父,可那一次,我是真怕了。」
……
書房裡,喻晉文還在給南頌揉捏著肩頸。
南頌的肩頸是生九兒時留下的毛病,一旦坐久了就容易僵硬,剛才她訓了容玉半天,氣頭上都沒顧上自己的肩頸,這會兒才感覺到渾身發僵,喻晉文給她這樣按摩著,總算是舒服了些。
「玉兒這性子,是典型的小禍不闖,一闖便是大禍。要是不給她緊緊皮,日後還不知道能做出什麼事情來。」南頌不免擔憂,「就說這次的事吧,要不是視頻露了餡,還不知道她要替哪吒隱瞞到什麼時候。我一想到這姐弟倆背著我偷偷去地下拳場打黑拳,我火就收不住,真想踹他們兩腳。」
喻晉文看著媳婦暴躁的樣子,不禁失笑。
「你還總說我對孩子們沒耐心,太粗暴了,你這火氣一上來,我都壓不住。」
「他們不氣人嗎?」
南頌說著說著火又躥了上來,「那地下拳場是什麼好地方嗎?跑去打黑拳,有這點力氣干點什麼不好?那種地方一進去,多少有去無回的,又有多少死在台上的,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咱家孩子心裡還是有數的。」
喻晉文趕忙安撫她,又小心道:「你當年,不也去過地下拳場,還是地下拳王來著。」
南頌掃他一眼,「埋汰我是不是?」
「沒有。」
喻晉文沖她微微一笑,「我是在誇你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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