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肆妄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控,立刻放開了她,「對不起,我……」
他一時頭腦發熱。
南許意恍惚地坐起身來,手指摁在自己的太陽穴上,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傅肆妄所存在的空間,那股子窒息感讓她難以再待下去,哪怕她知道此刻的傅肆妄不敢再對她做什麼,但她還是不能再接受。
「意意!」
傅肆妄把她拉了回來,他的情緒已經冷靜了下來,「這裡是你的房間,我走。」
他把她留在了房間內,自己走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南許意踉踉蹌蹌地跌坐在床上,失神了好一會兒,然後自嘲地笑了兩聲。
都是她自作自受。
明明就不該再招惹傅肆妄的。
……
草坪婚禮開始之前,傅肆妄再一次見到了南許意。
她已經恢復了元氣,被他吻掉的口紅又重新塗了上去,她補過了妝,看上去光彩照人,臉上浮現著淡淡的笑意,友好地看向所有的來賓。
唯獨在注視到他的時候,她的視線卻冷了下去。
傅肆妄感受到她對自己的疏離,懊惱自己的衝動,可明明是她先挑起來的……
傅肆妄現在滿腦子都是她,也滿腦子都是不解和疑惑。
他不知道南許意為何這般古怪,她對他到底有沒有意思?
只是,他連鼓足勇氣問她都做不到。
當然,也確實是現在的場合不太合適。
就這樣,他們一直以這樣的狀態,持續到婚禮晚宴結束。
「今天真是辛苦大家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
南月和霍經年已經送走了所有來賓,也催促著南許意和其他工作人員離開。
「姐,大舅在車裡等你。」南月又對南許意說了一聲。
「好,那我先走了,你們今天也早些休息。」南許意知道南月肯定也累了,她和南月告別,便朝外走去。
停車場在酒店後面,南許意經過外頭的長廊,準備去停車場的時候,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她回過頭,傅肆妄已經快步跑到她的面前,她沒有搭理他,轉身繼續往前走。
傅肆妄拉住她的胳膊,繞到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傅先生,時候不早了,大家都累了一天了,還是儘快回去休息吧。」南許意淡淡地說著。
「意意,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突然又對我這麼冷淡了?」傅肆妄真的不理解,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如果是因為他強吻了她,想強迫她,可是他察覺到在他沒有那般想法之前,南許意好像就已經對他沒意思了。
南許意自然不可能告訴他實話,她永遠不會告訴他,她就是許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