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準備了衣裳,先去換了吧。」
茯苓就等著這一會呢,一共帶了三套長裙過來,不同的款式,不同的布料,不同的奢華美,絕對會讓各家小姐們眼花繚亂,只要她們感興趣,小姐店裡的生意就可以慢慢做起來了。
「好。」
蘇落落站了起來,離開前看了詩婉月一眼。
詩婉月自是懂,抬眸看向詩雨虹時,臉色瞬間蒼白起來,淚珠溢出,顫抖著嗓音哽咽。
「妹妹,你身為庶女,平時鮮少學習禮儀知識這些都沒有關係,但這是林府的宴會,你怎能當著大家的面這樣任性發脾氣,就不能看在嫡姐的份上,大家和和氣氣嗎?」
詩雨虹砸人的時候是有些後怕的,到底她也是公主的位份,但是見蘇落落只是站了起來轉身去換衣裳,馬上又得意起來,聽到嫡姐兩個字,她就指著詩婉月怒斥。
「嫡姐?有娘生沒娘養的賤人,也好意思說是我嫡姐,我母親才是詩府的正室夫人,你母親可早就死了,你算哪門子嫡姐。」
詩婉月在大家朝這邊看過來的時候,眼裡的淚珠大顆落下,坐在輪椅上的身體隱隱顫抖。
「母親是怎麼死的,你比我心裡清楚。」
「你可別瞎說,你母親是病死的。」
詩雨虹倒是不進詩婉月的圈套,詩婉月緊攥著長指,用別人聽不到的嗓音慢慢地說著。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母親把我母親綁在屏風後,然後當著我母親的面勾引父親,兩人在桌子上行那苟且之事,百般羞辱折磨我母親,你母親就是個娼婦,就是個下浪胚子,你一見到俊朗的公子便走不到動,你和你母親就是一路貨。」
詩雨虹整個人都驚呆了,她做夢都沒有想到一向只會逆來順受,打罵不還口的詩婉月竟會說出這種難聽的話來,她氣得咬牙切齒,握著拳頭尖叫。
「你個賤人,你母親像條死魚,不得父親歡喜,那能怪誰,誰叫她氣量那么小,男人三妻四妾,有什麼可說的,你再血口噴人,我就打死你。」
詩婉月揚起臉蛋,輕聲細語。
「有本事你來打呀!你以為我會怕你?詩雨虹,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們,親手殺。」
說完。
她的身體顫抖得越來越厲害,神情也越來越柔弱,肩膀抖得厲害的時候,大家都猜她是在哭泣。
站得是遠了一點,聽不到具體對話,但卻看得十分清楚啊。
一時間。
大家閨秀們都驚呆了。
鄙夷的眼神一道一道的全都落在詩雨虹的身上,庶女就是庶女,就是上不了台面。
要不是詩老爺寵妾滅妻,聽說這幾個人害死了正室與嫡子,搶走詩夫人的嫁妝,又害詩婉月殘疾……
詩婉月的母親白氏,可是白家正經的才女,當年可是風華絕代的,與蘇夫人齊名為京城雙絕。
詩漸鴻原本正和幾位公子在喝酒,大家看到那一幕,有一位公子端著酒一邊喝一邊忍不住笑道。
「令妹當真是天真無邪,如此率性,這滿園的大家閨秀,可都是比不上的。」
詩漸鴻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轉頭看向亭子裡的一幕,握著杯子的手背青筋爆裂。
「不知道將來哪家公子會這麼幸運,和詩小姐聯姻。」
這麼一說,幾位公子便不再搭腔,人已經看到,品性也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