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蘇夫人手中的瓢落地,她慌忙轉身,奔到鷹皇的面前,抓著他的衣服。
「小四人呢?」
怪不得一直到現在都沒回府,怎麼會和他的女兒扯上關係?
鷹皇垂眸,看著抓在自己衣服的手,她的手很漂亮,哪怕上了年紀,她也一樣美,一樣柔。
「你放心,看在她是孤的女兒份上,孤不會動她。」
胸前的衣服立即一松,蘇夫人捂著自己的心口轉身坐在椅子上。
「她怎麼會殺人?」
鷹皇見她主動和自己說話,沉沉的心間鬆了一些,坐到她的身邊。
將秦玉珠的事情一一說給蘇夫人聽,蘇夫人聽著眉眼裡都是怒意。
「那這便怪不得落兒了,她那性子也不知道隨了誰,睚眥必報。」
鷹皇眼眸一閃,隨了誰?還能是誰?當然是他!
蘇夫人亦是發現這句話似乎有些……看了鷹皇一眼,又垂下了眼眸。
「神月與鷹國有幾千里,此一別,恐怕再無見面之期。」
鷹皇從懷裡拿出一支簪子,遞到蘇夫人的面前。
「這些年你受盡了苦楚,孤並不知曉,否則一定不會坐視不理,這支簪子送給你,權當是個念想吧。」
蘇夫人一怔。
眼前的簪子做功十分精美、名貴,她很喜歡,但她不能接受。
「蘇薇柔,沒膽子接?」
蘇家的兒女個個都是敢做敢當的,他就不信,激將法不起作用。
「敢的。」
蘇夫人接過簪子,輕輕撫著,抬眸時,正好撞上鷹皇的眼神。
一時間氣氛顯得有些尷尬,蘇夫人慌忙移開目光。
「孤已與蘇落落見過面,她見過孤的真面目,也知孤是她的父親,但她行事很有章程,如果遇到什麼問題,盡可來信,孤會幫她。」
蘇夫人卻是搖頭。
「遠水救不了近火,沒用的,你好好過你的日子吧,我們與你……沒有瓜葛。」
「沒有瓜葛嗎?」
鷹皇聽到這樣的話便蹙眉頭,他很不喜歡蘇夫人這個無情無義的樣子,讓他的心緒有些煩亂。
這世間沒有任何一個女子能牽動他的心,但這十幾年來,他卻沒有忘記過蘇夫人。
她無助的模樣,她撲進自己懷裡的模樣,她在自己的身下哭泣的模樣,她……
「孤要走了。」
鷹皇冷著眉眼站了起來,蘇夫人亦站起來準備送他。
兩個人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默默的出了廚房朝著大門走去。
梅園太大,要走到大門出去,距離還很遠。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