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人這麼說過,他饒有興趣地蹲了下來,跟她平視,「小鬼,我怎麼就是好人了?」
小姑娘得意洋洋地抱起胳膊,「我爸爸喜歡的人,都是好人。」
……
畫面一轉,此時,季敏煙居然在躲避他的眼神。
嚴烈有些挫敗地看著她,「敏煙,你現在怕我嗎?」
「嗯?」季敏煙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搖了搖頭,「不怕啊!」
第一次見面是有一些的,因為覺得他是壞人,後來知道嚴烈的身份後,她就不怕了,只是看到他凶凶的臉,做著溫和的表情,覺得好笑,怕自己笑出聲。
思至此,她抿著的唇角又揚了揚。
嚴烈不懂她的心理活動,只是見她笑了,才放下心來。他摸了摸季敏煙的腦袋,「走吧,哥哥給你點了你最愛的菜。」
沈月見只是安靜地站在一旁,扶著季溪亭的胳膊,沒有摻和進他們的寒暄里。
一行人往樓上包廂走,季溪亭還絮絮叨叨的。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去醫院,別留下什麼後遺症。」
「有沒有好好吃飯啊?學習壓力大不大?」
「想去哪裡實習,要不要爸爸給你打點打點?」
……
季敏煙一句一句地回應著,剛走到二樓,恰好撞上結束應酬的溫黎枝。
一瞬間,所有的人下意識都停下了腳步。
季敏煙挽著季溪亭,因此極為明顯的,感受到了他的僵硬。
這家餐館環境極好,包廂的隔音也好,所以樓道就顯得非常安靜。嚴烈和沈月見一副如臨大陣又竭力保持淡定的表情,溫黎枝身旁的合作對象也是驚訝滿滿,往後一仰,眼神微妙地打量著面對面站著的男女。
溫黎枝臉上沒什麼表情,季溪亭臉上也沒什麼表情,絲毫沒有波動的視線就那麼相交了兩秒。
像是沉靜的湖面上被投擲了一枚石子,只是順應自然地盪起了圈圈圓圓。
季敏煙的目光像個局外人一樣撞進了兩人視線的交匯處,眼睫顫了顫。
他們無聲擋在了二樓的拐角,從一樓端著茶盤上來的服務員大步向前,看到一行人時來不及止步,慣性衝撞上了季敏煙的胳膊。
萬幸季敏煙只是被餐盤撞了撞,茶壺跌落後,她被嚴烈一把拽了過去,沒有被燙到。
「敏煙!」
「沒事吧?燙到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