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沒有很順她的意,會控制不讓她吃多,撒嬌也不管用的那種控制,哪怕季溪亭求情都不為所動。因為季敏煙腸胃不好,那會兒離睡覺也沒幾個小時了,她吃太多肉會不消化,胃疼。
同樣被控制量的還有周三,周三比她還慘,吃著孜然味不怎麼足的烤肉,還不讓吃飽。
吃完還會給她和周三分配活干,活動活動,不可能讓這倆白吃白喝。
周靳是真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但別人好像覺得他做了很多,很靠譜。
那天周靳復盤反思了很久,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對季敏煙,他是真挺上心的。
比他以為的喜歡更加沉重,那種上心已經刻在DNA里了,大家習慣了,他自己也是。
思至此,周靳低頭,忽地笑了一聲。
窗外夜幕安靜,窗內歲月靜好。
季敏煙朝他的方向歪了下腦袋,長發凌亂地鋪在枕頭上,雙眼緊閉,狹長的睫毛在眼瞼處覆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看起來乖巧得不像話。
周靳抬眼,安靜地看著她。
他還清楚地記得當時,自己復盤到這裡後的第一反應:靠!好榮幸!能這樣陪她到天荒地老嗎?
真是瘋了。
周靳傾身,將季敏煙唇邊的一根髮絲拿到一旁,看著她的眼神輕柔到不行,低沉而認真地呢喃:「可以嗎?季敏煙。」
他會有這個榮幸嗎?
陪季敏煙到天荒地老的榮幸。
翌日。
從睡夢中醒來,季敏煙只覺得頭疼得快要炸開。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來,眼睛要睜不睜的,髮絲凌亂,整個人顯得格外茫然。又醒了一會兒神,感受到喉嚨里強烈的乾渴,季敏煙終於捂著腦袋,慢悠悠下了床。
與此同時,周圍熟悉至極的場景漸漸映入她的眼底,下一秒,昨日種種悉數進入到她的腦海。
季敏煙猛地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跌坐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昨天。
究竟。
做了些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季敏煙想死的心情到達頂峰,轉身將臉埋進枕頭,崩潰到難以用言語形容。
什麼芝麻開門。
什麼初老師大笨蛋……
她今天下午怎麼面對初聆???
不對,重要的是現在。
她、此刻、要怎麼、面對周靳!!!
什麼吐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