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溪亭原本鬆懈的心臟猛然一抽。
即便聽過再多次,他也還是會被溫黎枝的荒唐嚇到一身冷汗,次次不例外。
「所以,季溪亭。」溫黎枝的神情溫柔,可眸底的瘋狂卻仿佛是要溺斃一切,「活著出來見我。」
他的眼眶濕潤,懼怕一點一點被一股堅定取代。
……
八月初,暑氣沉重而窒息。
手術室外,一眾人壓抑而緊繃。
大家都克制著情緒,唯有嚴烈,哭聲從頭貫穿到結尾。
這兩周他一直都賴在季溪亭身邊,恨不得晚上都在他們的臥室里打地鋪,直到被溫黎枝揪著耳朵趕到自己的房間,他才肯罷休。
如今季溪亭在手術室狀態不明,嚴烈更是繃不住,悲慟加劇著其他人的恐慌,卻也釋放了他人的壓抑。
有人在祈禱,有人在痛哭。
所有人的心都是懸著的。
從天明到天黑,手術終於結束。
門被打開,狀態疲乏的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空間變得極其安靜,沒人發出詢問,只是一雙雙眼睛,像是落水的人看見了最後一根浮木,孤注一擲地看著神情複雜的醫生。
「手術……」醫生的神情晦暗難辨,出聲後又止住,移開視線深吸了一口氣。
死寂充斥在每一個人的心房,整個世界都暗了。
就在悲慟開始揮發時,醫生平復了堵在胸腔里的那口氣,話裡帶著不可置信,震驚了所有人:「手術很成功!這簡直是一個奇蹟。」
世界安靜下來。
九月,秋色宜人。
糖葫蘆和烤紅薯裝點著漸變的治癒系風景,上交了一份令人心動至極的秋日滿分考卷。
整座城市生機勃勃。
季溪亭的身體恢復得好到不科學,是稱得上奇蹟二字。可溫黎枝怕樂極生悲,隔三岔五就要帶他去做個檢查,生怕哪裡又病變了。
除此之外,兩人整日黏在一起,似是要把分開的這幾年給大補回來,恩愛得讓季敏煙和嚴烈不忍直視。
大家的生活逐漸步入正軌。
公司里的一堆事讓嚴烈沒法當電燈泡,他和沈月見開啟了瘋狂加班模式。藍梔也趕在出國前,去拜訪了許多之前的朋友。
周靳先前也耽誤了不少工作和課程,眼下同樣忙碌。
季敏煙原本盡職盡責地當著爸爸媽媽的愛情保鏢,可惜台里近期任務格外重,加上關木外訪時意外受傷,組裡人手不夠,她只好結束假期,趕回去上班。
她很快進入到了上班的狀態,為了方便,也離開老宅,搬回了半里花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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