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鶴川舉著雙手站起來,「算我怕了成吧?我這就走!真服了這些談戀愛的。」
他走後,周靳嘚瑟地轉過頭,對上了季敏煙冷淡的視線。
見狀,他立馬收起笑容往後坐了點,和她拉開距離,認真地解釋道:「我只是想讓他走,不是要占你便宜。」
周靳現在可嚴謹了。
追人就要有追人的態度,秉承著這一原則,他堅決不預支未來的親密。
季敏煙哦了聲:「讓他走幹什麼?」
「隋鶴川只回國交換半年,現在算是結束了,後天走。」周靳說:「這小子不知道怎麼回事,沒給我們講,想自己偷偷走。我們知道後背著他辦了個送別會,就今天下午。我給學長他們都說了聲,你也一起來?」
沒想到隋鶴川這麼快就要走了,季敏煙還挺意外的。
季溪亭的手術,前前後後也讓他操心了不少。
所以他的送別會,季敏煙當然會去:「好。」
隋鶴川的送別會結束後,大家都知道了他打算偷偷離開的原因。
用隋鶴川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他有分別難過症。
所以一到分別的場合,傷心的情緒蔓延開來,他就會哭。
送別會兩個小時左右,隋鶴川哭了整整一個小時。
結束時,所有人都一臉不知所措,而隋鶴川雙眼含淚,鼻尖通紅,哭到停不下來。
告別後,大家陸陸續續地都離開了,只剩下周靳他們三個。
隋鶴川靠在他的肩上,哭得一抽一抽的。
周靳腦袋都大了:「隋鶴川,你差不多得了。」
隋鶴川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也不想哭啊,這不是忍不住麼。
季敏煙嘆著氣遞給他一張紙巾,然後看著周靳說:「那你送他回去?」
「咱倆送吧。」周靳沒什麼耐心地將隋鶴川扔進后座,「溫姨讓咱們去她那兒吃飯。」
「嗯?」季敏煙低頭瞅了眼手機,「我媽沒給我說啊!」
周靳拉著她的胳膊,把人往副駕駛帶,「可能溫姨比較想見我。」
見他一臉得意,季敏煙邊系安全帶邊吐槽:「哦!那麼開心,你去當我媽的兒子好了!」
周靳的胳膊撐在車身上,垂眸挑眉:「叫媽可以,真當兒子可不行。」
季敏煙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安全帶咔噠一聲系好,像是戳中了她的什麼思維,那句話背後的深意忽然竄進了她的腦海。
想到車裡還有人,季敏煙有點不自在,似嗔似惱地瞥了他一眼。
周靳愣了瞬,拿手背碰她的額頭:「不舒服?」
與此同時。
後排的隋鶴川丟過來一張濕漉漉的紙,惱火地罵道:「周靳!你他媽有完沒完?我眼淚都要被你噁心回去了。」
紙太輕了,飄到半空又落下。
周靳抬眼往後看:「那不挺好?怎麼,你還想繼續哭?」
「重點是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