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畫整理床鋪時,在床上瞅了半天,見規矩整齊,沒什麼曖昧痕跡,才湊過去小聲問:「小姐,顧大人昨夜沒有把您怎麼樣吧?」
如詩也支棱著耳朵聽。
雲薇懂,小聲道:「放心,他睡得極老實,什麼都沒做。」
「但是你們不能讓父親知道,不然父親還得逼著我與他同寢。」
如畫點頭,「奴婢知道。」
如詩則不可查覺的鬆了口氣。
梳頭時,如畫慣性梳了一個飛仙髻,誰知郡主卻道:「這髮髻太過俏嫩了,梳個雲髻吧。」
雲髻乃為已婚婦人常梳的髮髻。
原身總是不梳婦人髮髻,仿佛這樣就能證明自己未婚似的。
雲薇不想較這個真,待會兒還得拜見父親,穩重的髮髻沒什麼不好。
如畫哦了一聲,只好打散重梳。
雲薇收拾好去前廳用膳時,只看到了顧長凌在喝粥。
「父親呢?」
顧長凌目光在她髮髻上停頓了一瞬,然後放下碗筷,音色如常,「國公府來信,岳父大人說是有急事,已經走了。」
急事?
怕是溫氏倒騰出來的急事吧,父親留宿顧宅,估計溫氏一夜睡不好。
雲薇不在意,也坐下來喝粥。
這還是第一次兩個人如此和諧安靜的吃早餐呢。
一餐無話,顧長凌用完早餐起身告辭,雲薇慢悠悠的又喝了半碗,才道:「如詩如畫,咱們今兒出府去轉轉。」
禁足令解了,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
如風駕車。
如詩和如畫以為郡主憋了這許久,定是會去以前常去的茶館酒樓,或者首飾鋪,沒想到郡主竟然去了繡莊,挑了許多繡布絲線,然後帶他們來一座偏僻的農家小院。
如畫問:「郡主,我們這是來幹嘛?」
雲薇道:「拜訪一個刺繡大師。」
什麼樣的大師住在這麼破落的地方啊,如畫也不多嘴問,跟著郡主下馬車。
如詩倒是表現的好奇般,四處都看看。
小院前守了幾個護衛,見雲薇來了紛紛行禮。
雲薇擺手示意不必,然後讓如詩如畫在門口候著,自己挎著繡籃,推門進去。
竹屋內簡潔,一張床,一個桌。
桌前坐著一位女子,看年紀約莫二八年華,長相秀氣,溫婉端莊,偏偏眼睫下有顆淚痣,無端添了一份妖冶。
原來這就是書中顧長凌的管家婆錦燕哪。
見她來了,對方詫異起身,「是你?」
雲薇放下繡籃,道:「蘇小姐,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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