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燕看她進來時提個籃子,以為是什麼吃的,原來裡面裝的是刺繡用的東西。
看來她是有備而來。
摸著五顏六色的絲線,她目露懷念,「繡什麼?」
雲熙從繡籃里拿出一個捲軸,「繡這個。」
那是昨夜顧長凌看的江南煙雨圖。
河作青羅帶,山如碧玉篸。
婉約的河邊小道上開著不知名的野花,碧水潺潺之盡頭,一座小拱橋連接起來。
近處一草一木,細密清晰,猶現眼前。
尤為醒目之處是在河岸上一株柳樹斜倚而出。
柳條依依,隨風盪著,在幽淡空寂的氛圍中平添詩意盎然之韻。
顧繡多半以名畫為藍本,錦燕自然是懂畫的,看完之後,連連稱讚,「這是出自哪兒位大家之手?」
雲薇:「我畫的。」
錦燕下意識脫口而出,「你……還會作畫?」
原身不會,但是她會。
幼時,姥姥教過她許多。
她挑眉:「我好歹也是國公府的嫡小姐哪,會作畫很稀奇?」
錦燕:「抱歉,我只是詫異,傳聞中你……」
傳聞中雲薇郡主暴躁成性,胸無點墨,琴棋書畫,樣樣不精。
現在看來,傳聞也不都儘是真。
雲薇笑笑,沒做任何解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扒拉原身的記憶時,發現溫氏以前待原身的好就如捧殺一樣。
抱怨一句學畫難,溫氏就體貼的不讓她學畫。
抱怨一句彈琴無聊,便帶著她四處玩,不讓她學。
故意給她挑晦澀難懂的書,導致原身也不願學習,逐漸的,就淪為了雲熙的陪襯。
自家女兒倒是刻苦的養著,也真是難為溫氏如此費心。
交代妥了之後,雲薇帶著如畫和如詩回去。
馬車疾疾,巍山漸遠,青翠的顏色略於眼前,慢慢恍成一道道縹緲的光影,遠看就像是幾筆淡墨,抹在藍色的天邊。
雲薇放下窗簾,忽然問:「如詩,今天是不是十五了?」
「是的郡主,今天是五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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