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凌音色很溫和,但是如詩卻如墜冰窟。
是啊,都「幫」了這麼久,如何回頭,怎麼回頭?
顧長凌又拿出那碟白胖子般的枇杷糕,「我剛吃過晚飯,怕是吃不完這一盤,不知能不能勞煩如詩姑娘,幫我分擔些?」
如詩擠出一抹笑,拿起了一塊枇杷糕。
下午郡主就已經買了一份,和她們分享過。
彼時嘗著軟糯香甜,讓她留戀,此時甜味散去,竟覺出一絲苦澀。
其實,她和哥哥一樣,一步錯,步步錯,無法回頭……
如詩走後,顧長凌眉目間的溫和就斂了起來。
「土明,去……」
他想讓土明去一趟福莊,提醒下若雨,不得再與雲薇來往,誰知土明先遞了一封信。
「大人,有您的信。」
信封無署名,只畫著一支灼灼桃花,像是時下女子送情書的款式。
顧長凌打開,片刻後燒了信,再次換了身衣服出去……
今夜無月,有風,吹得城郊小院那幾顆梨花樹簌簌搖落,墜了一地的花瓣。
少頃,一個黑衣男子踏著染泥的花瓣,走進了燃著昏黃燭光的屋內。
陸行川還是泡的貴定雲霧,茶香裊裊,坐姿隨意,一派閒適。
「先生今夜倒是來得快。」
顧長凌撩袍坐下,自己斟了杯茶,「殿下信中急催,下官不敢怠慢。」
「嘖嘖,我這還不是怕先生誤傷隊友,才急匆匆找你。」
「隊友?」
「是啊,本王今天,意外獲得了一個隊友。」
陸行川將雲薇下午與他說的事,娓娓道來,並將雲薇給的信推過去,道:「我已經讓人查了,情況屬實,而且證人,雲薇也已經交給了我,現在被我移走,保護起來了。」
顧長凌詫異,原來下午她不是去勾搭祁王……
陸行川道:「先生之前說過,雲震拉攏不過來,不如放棄,但是現在,有現成的證據能破壞掉這聯姻,本王還是想試試。」
顧長凌放下手中信,「殿下不好奇,她一個後宅女人,如何查得到這些嗎?」
「好奇過。」
所以走時,他狀似無意問了一句,雲薇當時故作神秘的說:「殿下不知,父親疼我,在我成親後,可給了我一支訓練有素的暗衛隊保護我呢,不過我只能讓他們查查消息,不敢真的取散布消息,不然,被父親發現了肯定會打我,所以才找行川哥哥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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