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肯定是顧長凌故意誘惑我看到他去丫鬟那裡拿石子的畫面,然後又悄悄找個差不多的暗算微臣,當時微臣被打中,一時氣急,根本來不及分辨,殿下,他心機太重,您可不能輕易被他矇混過去啊。」
柳芳如忍不住出聲,「齊公子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是你一個人的說法,不知有沒有證人呢?」
證人?
齊宇忽然激動道:「他挑的角度刁鑽,怕是沒有人看到,但是我看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後面為了贏蘇培,也暗算了他的胳膊,當時我在他身後東南方,從我的角度看的清清楚楚。」
陸行止喚蘇培上前,「蘇培,你胳膊是被石子擊中了嗎?」
蘇培模稜兩可,「回殿下,當時微臣正在做最後的衝刺,在顧修撰追上來的一瞬,確實右臂一麻,放緩了速度。」
齊宇急忙襯,「看吧,殿下,我就說他作弊,他一個文官,哪裡來的那麼好的騎術,肯定不止對我一個人作弊了。」
此話一出,不滿顧長凌一個文官戰勝他們的幾個公子哥,瞬間都跟著襯。
「是啊,是啊,當時我也是後腰一麻,忽然沒勁兒,才被他超了過去。」
「啊,你也有這種情況啊,我當時膝蓋也忽然一疼,只是我以為是被被騎馬濺起來的碎石子崩到了呢。」
「現在看來大家都有這症狀,怕是有人作怪。」
「而且齊兄說的對,他一個文官,竟然能跑過隋公子和蘇公子,大家不覺得不對勁兒嗎?」
第42章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幾個人扎堆越議論越起勁兒,陸行止忽然抬手,示意他們安靜。
「顧修撰,關於他們的疑惑,你怎麼說?」
顧長凌始終淡定,「太子殿下有所不知,下官雖家境不好,但是運氣不錯,遇過一個江湖師傅,教了下官騎射和一些拳腳功夫。」
「建安十八年,下官為能報效朝廷參加過武狀元比賽,只是第三輪比試前夕受傷,未曾進入決賽。」
陸行止:「哦,還有這事?」
「是的,後面因為傷勢,下官與武狀元再無緣,才苦讀詩書,改考文科。」
顧長凌這話說的沒錯,原著里他十七歲時沒有去考文科,而是直接去考的武狀元。
十三歲他認識了一名隱居的高手,開始習武。
大師討厭官場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遂希望他習得武功後,能仗義行天下,做個俠客,救濟窮人。
但顧長凌說,「作為一個俠客,終其一生能幫助多少人呢,若是我能作為一個將軍,一個有能力的將軍,甚至可以保護一方國土,不比一個散客救的人多嗎?」
大師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朝廷就是一個染缸,如何保持初心呢?
最終,在顧長凌幼時執拗的,認真的眼神里,大師選擇相信他一次。
只是他們都低估了官場的黑暗,顧長凌的赤子之心在武狀元上死了一半。
後苦讀詩書,三年後改考文狀元,又死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