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兒……」
呵,就說呢,就說呢,怎麼會忽然對一個討厭的人,如此情動,敢情把她當若雨替身了!
看到他胸前的幾抹紅痕,再想起他可能跟小青梅醬醬釀釀,還有堪稱嫻熟的技術,雲薇只覺一陣膈應,嫌棄的用袖子擦了擦嘴。
她才不會和任何人共用一個男人,也不屑做顧長凌的後宮之一。
雲薇狼狽起身整理衣服,兩巴掌沒有甩下,怕聲音太響,吸引了剛走不遠的刺客。
所以她狠狠按了按顧長凌的傷口。
他不是能忍嗎?
果然顧長凌捂著傷口微微弓起身子,神色異常痛苦,但竟真的沒有喊出一聲。
雲薇看到先前包紮的傷口肉眼可見的血色蔓延,再沒心思管,起身起溪水邊,洗掉身上的血腥味還有他的味道。
她看小說的時候就不明白,都燒成這樣了,普通人早沒意識了吧,可男主就是牛掰,還能嘿咻。
雲薇憤憤的想,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整理好自己破破爛爛的衣裳,雲薇看也不看顧長凌,貓著腰從洞口鑽了出去。
暮色四合,只余最後的深藍朦朧可辯方向。
雲薇按著記憶中的路線,小心翼翼去崔嬤嬤家……
……
顧長凌醒來時,第一個看到的許老兒。
「長凌,你終於醒了,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他四處看了看,是自己的蘭居,旁邊站著土明,高岩。
高岩一直在幫他籌備建立暗莊,不出大事不會出現在府上。
「我昏睡了幾天?」
高岩激動道:「大人,您昏迷了三天。」
然後主動把他昏迷這三天的事兒說了出來。
陸行川已經知道了那場交易原來是針對他的刺殺,根據遺落的腰佩查出來是太子所為,十分震怒。
於是這兩天迅速加大了端王與他的矛盾,順利利用端王將雲熙的事兒捅了出去,現在滿大街都是雲熙不雅的傳聞。
太子與國公府的聯姻,怕是保不住了。
顧長凌皺眉,「此事蹊蹺,未必就是太子所為。」
高岩:「可是各種證據顯示都是太子的人,而且那天,殿下查過太子確實悄悄調動過暗衛。」
越是一切對得上,顧長凌越是不安,「拿筆來,我要給殿下修書一封。」
高岩揣著書信離去時,許老兒剛好端藥進來,「好了,一醒來就操心那麼多事兒,趕緊把藥喝了。」
顧長凌道謝,端過藥一飲而盡。
苦澀蔓延,喝了口水才勉強壓了下去。
許老年約五旬,發色黑白摻雜,面相慈愛,「你也真是的,把自己身體折騰成這樣,又發燒,傷口又感染的,幸虧送來的及時,不然你能有幾條命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