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都抄寫完了?」
「廢話,好幾封密信呢,我抄的眼都花了。」
雲薇疑惑,可是這最後一封,話語戛然而止,明顯是有一張沒有被抄寫進去。
隋林生不可能撒謊,那就是說有人將最後一張拿走了?
雲薇有了猜測,看來櫻子也不傻。
明天顧長凌就要問斬,證據已經掌握的差不多了,但是還得再去查一件事。
「隋林生,你再幫我一次,回頭我一定大力幫你追芳如。」
隋林生眼神放光:「說!」
……
隨著顧長凌的死期逼近,齊宇的不安也緩解不少,今日下職,便被同僚拉著去酒樓解悶。
他想這兩日崩的太緊,也該放鬆下。
在酒樓里推杯換盞,不過幾杯就有點上頭。
一喝酒,大家興致上來多半都是聊女人,但是今天同僚意外的沒提女人,而是提起了顧長凌。
「真看不出顧修撰是這種人,竟然敢通敵,他不知道這種一旦被查出來都是誅九族的大罪嗎?」
「誅九族?」齊宇的酒瞬間醒了一半,「不就是幾封信嗎,哪裡會這麼嚴重。」
「當然嚴重,聽大學士說,他信里可都是國公爺退敵的政策,十分機密,對外怕被泄露,公堂上才沒著重說太多。」
「唉,顧長凌敢這麼做,估計也是篤定自己沒有九族。」
「啊不不,肯定還是仗著有郡主,國公爺心疼女兒,自然會求情不誅九族的。」
「也對,要是發現是別人通敵,那肯定是誅九族的。」
齊宇登時感覺後背一涼,不是說是些邊角料信息,夠給顧長凌定罪就行嗎,怎麼聽起來這麼嚴重?
幾人嘮著嘮著,又說這案件有疑點,十四殿下一直不願相信顧修撰通敵,一直在幫他找證據。
明天是否處決,兩說呢。
齊宇越聽越沒底,藉口不舒服回去。
坐上馬車,他直接去了春風茶館,可是這次,他卻沒有找到丁傑。
等到打烊,齊宇才惴惴回去。
與此同時,牢內秦宵在暗暗叮囑,「殿下已經一切打點妥當,明日一大早有一個死刑犯和先生身形相似,也易容成了先生模樣,替代您受刑,先生不必擔心,明日定會帶您平安出去。」
顧長凌倚靠在牢房內,單手搭在膝上,輕輕的嗯了一聲。
三天過去了,沒有傳來任何開堂重審的消息,雲薇失敗了吧?
其實不怪她,殿下都查不出的事,她就算有一隊暗衛,又怎麼可能查到。
怪就怪她當時走的時候,說的那句「相信我」神情過於認真。
如那日跳崖時般蠱惑人心,讓顧長凌升起了細微的期待。
結果現在,一場空。
他將雲薇送進來的紙條從稻草下取出,放在油燈上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