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在旁寸步不離嗎?
「那小姑娘熬藥去了,我去給長凌再配個方子,你在這幫我照看一會兒。」
「哦。」
雲薇困得要死,心想就走個流程,等許老一走,就吩咐如詩在這守著就行。
她要回去補眠。
誰知剛走兩步,許老又喊:「誒,你們兩個小丫頭,剛好過來幫我碾藥。」
如詩和如畫看向郡主。
雲薇擺手,去吧去吧,看來她得在顧長凌這蹲一會兒了。
吱呀一聲,她輕輕推開門。
屋內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要三七藥粉的味道,熏得雲薇努了努鼻子。
輕步走到顧長凌床前,見他面色蒼白,好看的眉微微擰著,似乎睡著也不安穩。
想起許老說他一身傷的樣子,雲薇泛起了同情。
顧長凌八歲家道中落,受盡欺辱,熬到現在也是不容易。
心軟手也不自覺軟,幫他掖了掖被角。
雲薇覺得自己動作很輕啊,但是顧長凌竟然睜眼了。
她不禁稀奇,許老說的那麼重,還以為得昏迷個十天半月呢。
「顧長凌,你怎麼樣?」
顧長凌看著雲薇不出聲,往日墨染清亮的眸子泛著一層水霧,柔弱異常。
其實他從雲薇進來就醒了,只是沒有睜眼。
本以為她坐坐就走,沒想到她會體貼的為自己蓋被子。
雲薇看他呆愣愣的,下意識在他面前揮了揮手,「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話剛落,見他又緩慢閉上了眼,嘴唇微動。
「什麼?」
雲薇聽不清,不得不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微涼的髮絲划過他的手背,一股清香盈滿鼻間,驅散了牢內經久不散的霉味。
他睜眼,終於緩緩突出一個字,「水」。
她連忙起身幫他倒了一杯溫水,又把他扶起來,「噥,水。」
看他抬手都費勁兒,雲薇索性好人做到底,親自把水餵給他。
想她在現代也沒這麼照顧一個人過,唉,都是欠你的啊。
一杯水喝完,她問:「還要不要?」
顧長凌搖了搖頭,這才像清醒了一樣,「郡主?」
「嗯。」
顧長凌上下左右看了一圈,把詫異表現的淋漓盡致。
「這是蘭居,你的臥房。」雲薇解釋。
「哦。」
雲薇又問他還有哪裡不舒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