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如詩收起了匣子,轉身離去。
雲薇聽說他不要,就「哦」了一聲,顧長凌果然是看不上眼。
「罷了,送回庫房吧。」
如詩如畫離去,屋內安靜,腹部似乎又泛起細碎的疼意,雲薇喝了藥,懶洋洋的靠在榻上。
一個時辰後,如風回來了,從小二口中得知那日雅間隔壁坐了兩個公子。
一個紫衣,一個白衣,長得均是玉樹臨風,儀表非凡。
如風詳問了特徵,小二說不上來,因為感覺對方氣勢過於凜冽,不敢多看。
只記得紫衣公子腰間掛著一枚蟠螭紋玉佩,看著價值不匪。
雲薇聽到這,就猜出來了。
絳紫蟒紋袍,蟠螭紋玉佩,是原著中祁王的標識。
另一個白衣公子,她懶得去猜,猜出祁王就行了。
雲薇擺手,示意如風退下,揉了揉眉心。
看來那天祁王聽到了。
所以今日一大早來找顧長凌,是祁王對她起疑了吧?
可如果祁王對她起疑,為什麼方才她一點都沒感覺到?
又為什麼,顧長凌也如此淡定?
一連串的疑問湧上來,她也不能去問顧長凌。
因為每一條提問,都會暴露出她已經知道祁王和他的關係。
驀的,雲薇又想上次祁王來看他時,顧長凌讓她扶著,這次來看望他,顧長凌抱了她……
再聯想他那句:「因為,我跟殿下說你心悅我。」
讓雲薇不得不多想。
顧長凌會這麼好心,主動護著她?
還是就只是意外巧合而已?
還是他知道了,現在反過來觀測自己?
啊啊啊!雲薇仰天長嘯,活在古代真他嗎的累啊。
每天猜猜猜,猜的人都炸了。
不管,雲薇直接躺平,想那麼多也沒用,只要顧長凌依舊是表面這樣,她也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能苟一天是一天。
雲薇這兩天就待在風清軒躺屍,順便調養金貴的大姨媽。
直到第三天才不得不盛裝打扮,去找顧長凌。
因為父親的壽辰到了,兩人必須同時出席。
今日晴轉多雲,微風不燥,夏初暑熱被吹散了很多。
顧長凌換了一襲儒雅的月牙白袍,腰束玉帶,袖口繡捲雲紋,銀線勾邊,比平日看著端莊嚴謹。
眼看著出發的時間快到了,而郡主那邊還沒有什麼動靜,他也不派人催促,就那麼安靜的站著。
就在土明忍不住詢問要不要去派個人去風清軒時,一道牡丹紅的身影忽然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