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我身上有什麼香味?」
「墨香,你身上一直有股很淡的墨香。」
顧長凌忽然想起來在空明山那次,她說能認出蒙著臉的自己,就是因為墨香。
他沒急著解釋,反而問:「嗯……墨香啊,好聞嗎?」
雲薇點頭:「好聞。」
他湊近說:「你喜歡嗎?」
這話問的籠統,喜歡什麼?
喜歡他的香味,那自己好像痴漢,喜歡他,那可說不出口。
雲薇不回,就問他身上為什麼忽然換了味道。
知道她臉皮薄,顧長凌不逗她了,「是許老為我調製的凝香丸的味道吧。」
「凝香丸?那是什麼?」
「是壓制我寒毒的藥,許老這次出行,沒有找到抑清丹的藥引望月草,所以暫時用凝香丸幫我壓制下。」
雲薇這才想起,顧長凌還有個操淡的寒毒呢。
她雖然知道寒毒的原因,但還是要詫異的問問:「什麼是寒毒?昨夜就聽你提過,你怎麼會有這種病?」
顧長凌只言簡意賅的說落難的那一段時間,冬天沒有足夠的保暖,寒意入侵到肺腑,形成寒毒,所以他後面才去習武。
可即便習了武,寒毒在他體內也形成了,很難根除。
一到冬天,他就比旁人更加畏冷,大病沒有,小病不斷,即便是夏日,身上也總是有一種涼意。
直至遇到了許老,幫他煉製出了抑清丹,每四個月服用一次可以壓制寒毒蔓延,至少讓他沒有那麼難熬。
雲薇哦了一聲,她知道這個寒毒不單單是寒意入侵,也確實是中了毒,也不像他說的就是畏冷,而是發作起來,幾乎要了他半條命。
就是在他被若雨父親找回之前的那個冬天,顧長凌為了給病危的母親治病,主動去給一個瘋狂的郎中試藥。
那個郎中在他身上做了很多試驗,記錄每個藥的反應,然後再給他解藥。
反反覆覆,許多解不掉的藥性混合那年冬天的寒意,在他體內形成了寒毒。
原著中這個寒毒是夢嬈解開的,至於怎麼解的,現在是完全不能採納了。
她得請夢嬈幫他看看有沒有別的法子。
說起夢嬈,她問:「夢嬈說是中秋回來的,你看到人了嗎?」
「沒,估計是晚上回吧。」
「哦,那許老呢?」
「在菊園那邊歇著呢。」
雲薇忽然道:「許老的醫術這麼好,你有沒有找許老幫景王殿下看過病?」
「以前看過,許老也說時日無多,這次來,還沒有來得及幫殿下診脈,景王殿下就已經離開了。」
雲薇詫異,「什麼,殿下走了,何時走的?」
「今天一大早走的,楚姑娘來接的人。」
原來是楚姣姣來接人了,那可以理解景王為什麼非得中秋走。
畢竟誰不想和喜歡的人單獨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