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凌與陸行亦對著坐,楚姣姣與雲薇對坐。
雲薇左邊是夫君,右邊是哥哥,很是開心,洗牌都都洗得格外有勁。
牌桌上,陸行亦出了一個二筒,聊天般的說:「這雨來的氣勢洶洶,怕是要下個幾天了。」
雲薇巴不得這雨多下兩天,應和道:「不挺好的嘛,我聽阿凌說最近臨安一帶都卻雨,這場雨多及時。」
陸行亦看她,莞爾一笑,「是及時。」
楚姣姣插話,「可是這樣會耽誤我們行程,我倒是巴不得雨趕緊停呢。」
「姣姣,人生而走,時止聽風視雨,又能與友人暢談,未嘗不是美事,顧大人覺得呢?」
他說友人時,有意無意看向雲薇,眸中溫柔絲絲縷縷的宣洩。
顧長凌打了九筒,笑應:「殿下說的是,只是下官覺得聽風視雨及有時,雨停雲散異鄉奔,終歸是一場短暫的停留,無需太留戀,隨心就好。」
陸行亦槓了他的九筒,又打了一張四筒,「人生海海,山山而川,百年又能有幾?本王覺得,良辰美景即便一瞬,也休放虛過。」
顧長凌:「碰。」
撿了陸行亦的四筒,他又出了七條,隨意道:「確實,不過山海自有歸期,風雨自有相逢,世間萬物有時,美景亦會褪色,放不放過的,還是應當順意而下……」
雲薇碰七條,她沒仔細聽二人說,專注著自己手裡的一副爛牌,出了一個九萬。
陸行亦三個九萬,沒槓。
從容摸了一張牌,三筒。
剛拆了這個二筒和四筒的夾子,沒想到三筒摸來了……
既然拆,他就會拆到底,不留。
出了三筒,陸行亦嘆道:「顧大人果真性子淡泊,但是本王覺得縱一時之景,則生平羈絆,即便消逝也是一種美好的回憶,經久不褪色。」
顧長凌掌心稍頓,忽然笑了,「胡。」
推牌一看,他竟然是單吊三筒,而剩下兩張三筒在楚姣姣手裡做對牌,顯然不可能出。
也就是說最後一個三筒,陸行亦打給他了。
顧長凌拱拱手,推牌洗牌,也跟著嘆了一句,「殿下說的有道理,只是相逢之暫,不抵終久之伴。」
他似來了興趣,跟陸行亦探討起來。
兩人從最開始的為風景駐足,逐漸上升到人生哲理,上升到萬物由我還是由心的超然境界。
雲薇前面還能聽懂些,直到後面聽著聽著聽不懂了。
只見顧長凌一會兒引用詩經,一會兒引用佛經的,雖然聽不懂,但就是有一種牛逼轟轟的感覺。
於是她有些星星眼的看顧長凌。
有個狀元老公,多自豪啊。
陸行亦卻笑容漸僵,他終究不是習得四書五經長大,原身那些文采也不足以與顧長凌實打實的狀元相比。
瞧著薇薇眼裡的崇拜,他知道,辯……是辯不過了。
索性長袖一掩,「咳咳……」
一聲咳,雲薇和楚姣姣同時看過來。
楚姣姣先出聲,「七哥怎麼了,是不是這兩日轉涼,染了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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