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姣姣忙走來,擼起他的袖子關心道:「有沒有燙到,七哥?」
雲薇也不是故意,忙道歉。
猝不及防,看到陸行亦胳膊上有幾根如樹杈蔓延極為淡薄的紅線……
陸行亦掩下袖子,說:「沒事,茶水是涼的。」
楚姣姣還是叮囑他待會將衣服換了,袖子濕了多難受。
顧長凌也過來替雲薇說了句抱歉,陸行亦擺手,說沒事。
牌局散,已經是申時末。
雲薇回去時似乎有些走神。
直到顧長凌咳嗽幾聲,才回神。
「怎麼咳嗽了?」
顧長凌道:「沒事,可能昨夜蹬被子,有些受涼,回頭我喝一碗薑湯就好。」
雲薇想起昨夜起先爬到被窩是涼的,就碎碎念叮囑他以後不要只蓋個肚子之類的。
顧長凌笑笑說知道了,然後要去大堂點菜,問她想吃什麼?
雲薇隨意道:「都行,我不挑食,你看著點。」
「好。」
顧長凌一走,雲薇就喊了如影進來,「如影,你親自去幫我查一件事。」
……
雲薇沒想到這這雨勢竟然持續了三天,還沒有停歇。
這三天,他們只能窩在客棧里。
楚姣姣是個閒不住的性子,跟雲薇打馬吊打熟了,會拉她玩京城女子愛玩的花牌,或者下棋,或者教雲薇打絡子。
雲薇很喜歡去,因為有楚姣姣在,總會有哥在場。
顧長凌覺得女兒家花牌無聊,再說也是三人打的,多半不會跟著她,就悶在房裡看書。
這一日午時,細雨婆娑,楚姣姣拉雲薇和陸行亦打花牌呢,忽然小二說她定的食材到了。
楚姣姣當即撂下花牌,說:「七哥,你們下棋去吧,這把不玩了,我得去廚房看看。」
說完就風風火火的跑了。
雲薇詫異,「她這是定的什麼食材,這麼上心。」
陸行亦放下花牌,「好像是煲湯的吧。」
煲湯的?
那肯定是給哥煲的咯。
雲薇將花牌收起來,難得四下無人,只有他們兄妹二人,她喊:「哥。」
「嗯。」
「姣姣其實挺好的。」
接觸三天,就感覺她性子是真的直爽,喜怒明顯,一下掌握,相處起來,不累。
陸行亦稍頓,嗯了一聲,略顯平淡。
雲薇也琢磨不透哥的想法。
她總感覺哥對姣姣不單單是感激,因為楚姣姣靠近他的時候,她並未看出半分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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