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我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了?
她感覺到他們之間,像是分道而行的船,正在漸行漸遠……
雲薇歡快的回到房裡時,發現阿凌就坐在桌前,望著手中書,專注的連她推門都沒發現一樣。
她稀奇,湊過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什麼書這麼好看呀,讓我們阿凌瞧的如此出神?」
「來來來,我也瞧瞧,是什麼書。」
顧長凌一抬眸,就看到笑的沒心沒肺的樣子,捉住她的手說:「沒什麼,就是一本周易,枯燥無聊,你不愛看。」
雲薇也沒非執著要看,就是逗逗他,剛想收回手,就被他一下子拽到懷裡,圈住了腰身。
「今兒怎麼玩了這麼久?」
雲薇順勢靠在他懷裡,如實說:「本來是跟姣姣打花牌,後面她有事離開了下,少了一人,我就跟景王下了幾盤五子棋。」
「不知不覺發現走廊上點燈籠了,我才知道過了一個多時辰啦,這不就趕緊回來,怕你想我嘛。」
她語氣輕鬆,並沒任何隱瞞,並且特意說她看到了走廊上燈籠,就證明他們沒有關門。
顧長凌哦了一聲,也沒有多問,只是開始發情。
直接將她抱到桌子上坐著。
這一瞬雲薇覺得他剛剛看的肯定不是周易,而是春宮圖!
不然怎麼興致這麼好。
就在雲薇以為他會胡來的時候,顧長凌又停下來。
「先吃飯。」
吃完飯再吃她是吧?
雲薇從桌上跳下來的一瞬,腿都軟了。
晚飯過後,她早就做好了準備,可是某人竟然沒準備。
被放到床上的一瞬,她趕緊嚷著,「梔,梔子花……」
「沒了。」
「啊?」
這幾日二人夜夜纏綿,消耗極快。
沒了這個梔子花調和,雲薇看著兇器,沒底氣啊。
她有些退縮,他卻極其纏綿的吻過來,說:「薇薇,相信我……」
沒有梔子花,他仍然能給她帶來歡樂。
顧長凌如此細心,早就發現了她其實可以接納自己。
只是可能礙於之前的疼痛,總是依賴而已。
眼下剛好幫她戒了。
他花耐心去哄人時,雲薇是真的沒有招架力。
窗外又落雨,狂風怒號,連雨聲都似錚錚的弦,讓人繃緊了每一根神經。
翌日早晨,楚姣姣又來喊她打牌。
雲薇第一次以受涼身體不舒服為理由拒絕了楚姣姣的邀請。
拒絕的聲音隔著雕花木門,似輕還無,似乎極其不舒服。
楚姣姣聽她聲音勉強,也沒多想,叮囑她好好休息後,轉身離去。
腳步漸遠,雲薇才敢從唇齒里溢出絲絲隱忍的音節。
「顧……長凌……」
連喊他名字,都碎碎成幾句嗚咽。
她就坐在顧長凌懷裡,額頭上一層薄汗,祈求的看著他,被情念暈染的眼尾如一朵開到荼蘼的海棠,濃稠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