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能哭的如此傷心。
是了,她不愛他。
不然怎麼能利用他,在被他發現後,也只有簡單的三兩句解釋。
甚至……不曾出言挽留過一次。
雲朝胸腔內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呼吸都泛著疼。
「好,我去給你找人……」
起身的一瞬,一雙柔軟胳膊猛地環住了他的頸項,將他壓了下去。
她不敢多說什麼,怕他窺見自己的心軟。
可是也不願這個時候還把他趕走,便胡亂擦了淚說:「我好疼,我好疼,阿朝……」
還是不自覺的喊了他的名字。
雲朝僵住,敗給了她的眼淚。
可是他越是小心翼翼,她越是哭的厲害。
雲朝從沒見過她這麼哭過,心亂不已,竟然比當初她不解釋還要難受。
他只好堵住她哭啼的聲音。
唇齒相接,她依舊熱情熟練的迎接自己,勾著自己纏綿。
還是那麼柔軟,讓人貪戀。
可是雲朝又覺得悲傷。
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真的會找別人?
她看起來似乎並不是非他不可。
悲哀與情念混合,這場歡愛兩人都是痛的。
他恨自己沒出息,恨自己還是看不清。
她也恨自己沒出息,恨自己還是貪戀他的溫柔。
一夜春亂,二人第一次如此靜默,除了彼此的喘息,他們再無交流……
翌日不到辰時,葉夢嬈醒來的時候,雲朝已經不在了。
地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藥瓶被撿了起來,還有一小捆沒有煉藥丸的望月草。
窗戶開了一絲縫,吹得屋裡曖昧的氣息早已散盡。
她起身,發現自己穿著極為保守的寢衣,跟薇薇的一樣。
啊不,好像就是薇薇的……
葉夢嬈努嘴,可想而知大半夜他去跟薇薇借寢衣的表情。
冷硬的心一旦有一塊開始柔軟,其餘的部分都跟著快速塌陷。
經過昨夜,她得重新思考一下跟雲朝到底何去何從。
眼下還是青絲,除掉青絲才是她能不能掌握以後的關鍵。
將望月草收好,正準備去箱籠里扒拉蠱書研究別的辦法。
忽然門被敲響,「進。」
出現在門口的卻是一襲靛藍儒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