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啊?」
「也是,我也算得上秀色可餐。」
「你不來吃嗎?」
他放下筆,笑著伸手,「過來……」
雲薇跌跌撞撞的走過去,可是卻沒碰到他的指尖……
一瞬煙消雲散,什麼都不存在。
就如現在,擁抱著他,也只能是片刻,無法長久。
窗外陰斜風四起,吹得敞開的窗戶發出吱呀吱呀的碰撞聲。
他後面還說了什麼?她又怎麼推開他的?怎麼出房間的?
雲薇像是失憶了一樣記不清。
只記得她拉開門的一瞬,他曾緊緊抓住她的衣袖……
他背後的天光逆在眼裡,那麼蒼白,可是雲薇仍能看出他漆黑眼眸中,燃著細微搖曳的燭火。
他在期待,期待一個解釋。
可是雲薇說不出,甚至不能出聲,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哭出來。
最後,他又緩慢的,緩慢的鬆開手,讓她走。
滑膩的絲綢在他掌心划過,握不住,一場空……
雲薇坐在床邊矮榻,抱著雙膝,將所有哭聲悶在臂彎之間。
吱呀一聲,對面的門開了關,只是輕輕一聲,卻讓雲薇僵住,淚也凝住。
大張旗鼓的離開是試探,而真正的離開,永遠都是輕的,悄無聲息。
他走了……
連腳步聲都讓人聽不到。
雲薇一下子跑到窗邊,那麼想推開窗。
可剛觸碰到窗欞,又縮回了指尖。
走吧,走吧……
阿凌,別回頭,別心軟,去謀你所謀的,奪你應得的。
她緩緩跌坐在地上,滿地冰涼順著指尖蔓延到四肢百骸,讓她冷的蜷縮起來。
如畫給她披了厚厚的披風,可雲薇仍是止不住的顫抖。
直等到如畫說讓她為了孩子著想,雲薇才回神。
對,孩子,她還有孩子……
他們的孩子……
她捂住腹部,努力把眼淚憋回去,站起來。
她要把孩子保住,無論如何都保住。
……
窗外,顧長凌上了馬車,撩簾而望那扇緊閉的窗。
像是望著人生最後一道風景。
可那扇窗始終緊閉,宛如被塵封一般,再不能隨意翻開。
良久,他放下了窗簾,馬車啟動,在霧靄中縮成一點,漸行漸遠。
許老坐在馬車中是真不明白啊。
他跟小斕兒可是特意讓江眠和霜滿將周圍把守住,製造出獨處空間,不會讓人竊聽,給他們機會解釋。
可是他就那麼出來了,說了一句:「沒有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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