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明明什麼都沒解釋。
他發現了嗎?
頭有點痛,她撫著額心想上午分別時,他除了說一些挑逗的話,似乎還在耳邊說了什麼?
只是她當時情緒激動,又覺得分別在即,萬般不舍,腦中昏白一片……
唯一記得清晰的是他曾頻繁撫摸自己的腹部。
他是不是知道自己懷孕了?
雲薇掌心下移,也覆住腹部,划過腰封時,忽覺得有點凸起。
指尖探進腰封,取出薄薄一個紙包。
攤開一看,竟然是一張易容的面具……
雲薇手一抖,是他塞給她的!
那就是說他果真猜到了,即便沒有解釋,也選擇了再次相信自己……
傻啊,竟然還信她。
可是她又酸澀不已。
本想著離開他,也是為了保護他,可是這一刻,她的決心又再次動搖。
阿凌,這樣的你,我又怎麼能放下……
雲薇心想,他到底是男主,或許,該相信一次他的光環。
即便現在不能復仇,但是若能跟他一起隱居蟄伏,也好過自己一個人躲躲藏藏生孩子,分別異地。
想法一旦動搖,她壓抑的情誼就如野草瘋漲,遏制不住。
雲薇何嘗不想見他,不想與他在一起。
只是該怎麼走,才能不被陸行亦察覺,並讓陸行亦放棄尋她?
陸行亦如今偏執到病態,普通的消失,他也有辦法逼自己出來。
除非,她死了。
雲薇心口一跳,死了,對,她應該「死」一次。
摸著腹部的那個面具,或許阿凌給她的時候,也想到了這個結局。
她又攤開輿圖,細細看經過的每一處。
到下午入住客棧時,雲薇腦海里的一個大膽的計劃就初次形成。
如畫還在客棧里忙前忙後,時不時來摸摸她的額頭。
雲薇看著她的身影,萬分不舍。
如果她走,是萬不能帶如畫的,甚至還要如畫相幫。
撇去陸行亦的眼線不說,她自己的那些暗衛,雲薇也無法信任。
陸行亦太狡詐了,誰知道有沒有暗衛滲入雲家。
她只信任如畫一個人。
「如畫,幫我準備筆墨。」
沒有夢嬈在旁,她沒有武功,怕隔牆有耳。
所以選擇書寫,告訴了如畫她的計劃。
如畫先是震驚,再是淚眼模糊,一下跪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