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嘈雜雜中,陸行亦聽到大概是她病了,飄絮想去請太醫。
他皺眉,病了去請太醫,何必還要來請示他?
還是故意通過飄絮,讓他知道她病了,好去看她?
怎麼,昨夜不是很橫嗎,不是拒不服軟嗎?
今天不還是想讓自己過去。
欲擒故縱,別人他都煩,獨獨姣姣使,他吃這招。
眉梢一揚,他心情好了些,揮手讓人把飄絮放進來。
飄絮一進來就嚇得不敢哭了,只是囁喏說皇后娘娘不舒服,需要請太醫。
陸行亦沒有抬頭,批著奏摺,「她什麼病?」
昨夜好像就是聽她有些咳嗽。
飄絮含含糊糊,「娘娘就,就不太舒服。」
陸行亦眉峰微凜,「你是不會說話嗎?」
飄絮瞬間被嚇到了,趕緊磕頭,「是,是娘娘流血了,可是,可是並不是月事……」
流血了?
他昨夜因為生氣,是將她折騰的狠……
陸行亦沒了心思批奏摺,扔了筆起身:「去宣女醫到未央宮。」
小太監忙不迭的去宣。
他也去了未央宮。
路上,陸行亦想起了昨夜。
昨夜剛聽說楚崢鬧出這事,姣姣就難得主動來找他,在御書房等了大半夜,就為了給楚崢說情。
陸行亦覺得有些嘲諷,這些天她第一次等他這麼晚,是為了別人。
茫茫夜色,天寒露重,她跪在宮殿外,跪的筆直。
到底他心軟,三分鐘都沒跪到,就讓她進來。
他其實看在她的面上,肯定不會要楚崢的命。
只要她跟自己服個軟,撒個嬌。
只要她對自己笑一笑,他就會什麼都順著她……
但是偏偏她進來後,句句都是希望他開恩,或者她可以代替楚崢承擔一部分處罰,那感覺在她眼裡,自己好像已經成了不近人情的暴君。
她連對自己撒嬌,試都不試……
陸行亦就怒了,故意刺她,「要留住他的命,得看姣姣能不能讓朕消火了。」
她愣了一瞬,然後竟然解了披風,又開始解外衣……
「若是這樣能讓皇上消火,是臣妾的榮幸。」
她笑著說的,可是姣姣最不會藏情緒了。
所以他看到了她眼裡的難堪與屈辱。
後宮多少人要他的寵愛要不來,可是偏偏他的寵愛在她這裡,竟然會是帶著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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