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是形容女孩子的。」
哦，形容詞不對。
那應該怎麼形容呢？
沈青斕忽然托起下巴認真打量段忍。
他不是顧大哥那種世無雙的樣貌，不是高岩的風流，不是如風那種親和的鄰家哥哥，也不是隋林生那種少年郎的意氣風發。
也不是土明的憨厚，更不是雲朝的高冷。
他是星眉劍目，端正陽剛的長相，又有歲月沉澱，長者的寬厚溫和。
不是她這個顏控會注意的類型，卻又會吸引人注意，因為他：「溫柔。」
沈青斕手一合，「對，你笑起來很溫柔。」
段忍微怔，溫柔麼……
沈青斕總結完，就湊過去問了句，「那我呢？」
「什麼？」
「我好不好看啊？」
他不是說好看是形容女孩子的嗎？
沈青斕忽然很想知道，在他眼裡，自己算不算好看？
段忍也看向她。
此刻她倚著塘邊的石欄，一手懶散的搭在欄杆上，一手甩著街邊買的小荷包，烏髮垂在身後，翠綠的煙紗裙被風吹得輕揚，如同新葉初放，清新又充滿活力，怎能不好看？
段忍只能誠實，說：「好看。」
沈青斕喜歡被誇，手中香囊一收，傲嬌扔了句，「算你誠實。」
那種驕傲的，自信的卻又單純的模樣，吸引的何止是段忍，也有登徒子。
塘邊人來人往，有人就想往沈青斕身上蹭，段忍一把將人撈了過來，登徒子蹭到了段忍的劍柄，摸著鼻子灰溜溜的走了。
然後四處瞟，似乎再尋找下一個目標一樣。
沈青斕從段忍懷中探個頭出來，伸手摸向袖口，就要衝登徒子扔痒痒粉。
是葉夢嬈給的，治登徒子最管用，保證他當眾脫衣出糗。
段忍卻拉住了沈青斕，說：「人太多，不要波及無辜。」
萬一粉末被風吹散了，就會波及旁人。
沈青斕努努嘴，「那你看著他欺負我啊？」
段忍自然是不能看著她被欺負的，接過她手中的痒痒粉，說：「我去。」
沈青斕樂了，看著段忍還真去那登徒子身邊走了一圈。
也沒看到他出手啊，就看那登徒子忽然全身扭了起來，開始脫衣服。
沈青斕才不會害羞，好奇的盯著瞅。
登徒子瘦如枯柴，腹部乾巴巴的一層皮，報看。
段忍走過來，手往沈青斕眼睛上一蓋，「走了。」
沈青斕扒拉掉段忍的手，吐槽了句，「不用你擋，瘦巴巴，我才不看。」
段忍：「……不是喜歡細狗？」
沈青斕稀奇，「你還知道細狗啊？」
段忍含糊嗯了一聲。
其實他不知道，是聽她跟郡主討論的時候知道的，她們劃分了好幾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