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鹿震驚的看著母親。
她就這麼輕易相信,自己的女兒在靠出賣自己的身體換取一些物質上的獎勵嗎?
「媽,你就是這麼看你女兒的?」
「都抓現形了,你還頂嘴!」
蘇語鹿微弱的哭聲痛苦到了極點。
她挺過了那個變態三天的凌虐,挺過了難堪的身體檢查,挺過對方辯護律師的造謠誹謗。
可是她挺不過來自親人的詆毀傷害。
她根本就想不明白,為什麼媽媽寧可信別人的鬼話,都不相信自己!
「我沒有錯,你不能把不是我的錯全部歸咎到我頭上!我不道歉!」
那岳靜寧就像被豬油蒙了耳朵,壓根聽不進去。拿起辦公桌上的剪刀,擦擦幾下就把蘇語鹿的頭髮給剪了。
在場的警察大驚失色,趕緊湧上去制止她。
薄司寒從容淡定,看著亂做一團的派出所,兩隻修長的五指交疊,嘴角笑意加深。
真有意思,自己的女兒被人強姦了,她漠不關心,卻讓女兒跟強姦犯道歉。
蘇傑警官,看來你不僅生了一個好女兒。
還娶了一個好老婆!
不過,戲也演的差不多了。
抬手看了一下時間,身旁的律師立即會意。
「每年都有幾個人要訛詐薄氏,你們警察也該有點辦案的能力吧。」
站起來將手裡資料整理了一下。
薄司寒斯文得體的起身,語鹿剛好抬眸望著他。
兩人視線相交。
薄司寒抬起食指輕點了一下薄唇,笑而不語的搖搖頭。
蘇語鹿:「……」
一行人跟在薄司寒身後離開派出所。
辦案大廳台階下停著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侯在車旁的周特助看到人從裡面走出來,立即打開車后座門。
薄司寒轉身,抬頭,長久的注視著派出所門楣上,藏藍色的警徽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薄唇輕哂。
身後的律師對他卑躬屈膝:「又讓您浪費時間看了一場笑話。」
「無妨。」
男人的口氣完全公式化,淡漠的聲音幾乎沒有起伏。
律師送他上車,車窗緩緩上升。
周然擰動車鑰匙,卻聽到車后座傳來一道疏懶而愉悅的嗓音。
「周然,你知道在這種地方讓一個警察的女兒無處伸冤。真的……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