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隔著一張桌子對坐,蘇語鹿的身體下意識的往後靠,在有限的也要離他遠遠的。
薄司寒當然沒有錯過這細小的反應,年紀小,臉上藏不住心事,他哪裡看不出她隨時隨地想要奪路而逃的衝動。
不緊不慢的研究起了這低級的用餐環境,目光從小小包廂里的四個角收回,落到了餐桌上的特色飲品餐單上。
骨節分明的手指捻起餐單一角,聊家常的口吻:「草莓蛋糕?提拉米蘇?你不喜歡吃這些?」
他用了不知比平時溫和多少倍的聲音跟她說話,可她只是警覺的看著他。
薄司寒不在乎她心裡怎麼想,放下了餐單,兩隻手肘支撐在桌沿邊,十指交叉支撐起一個傘型,唇角輕輕揚著,帶著一絲愉悅的笑容,又問。
「念的什麼專業?」
蘇語鹿不知道他問這些是想做什麼。
就是傻子也知道,他問什麼她都不能如實回答。
正僵持著,就在下一刻,薄司寒突如其來的變臉。
那張原本和善的面容瞬間扭曲成凶神惡煞的模樣,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令人膽寒的氣息。
他一字一句的問:「我在問你話,為什麼不回答?」
語鹿嚇的不受控制地站了起來。
在他的眼神震懾下,囁嚅的回答道:「我……我不知道……是阿拉伯語。」
她瑟縮恐懼的反應極大的取悅了他。
薄司寒緩緩勾起唇角,背向後靠去。
這就對了。
即便是已經到手的獵物,他也不急著一口吃掉,而是想把獵物含在嘴裡,一口一口的慢慢嚼。
他的臉色一下子又變的溫和起來,沒有繼續追問,做了一個讓她坐下的手勢。
但蘇語鹿依舊站著,她被他嚇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有時她真的懷疑,他是不是故意一會兒凶一會兒溫柔的這樣待她,以此來折磨她那可憐的,已經脆弱的得如同絲線一般的神經。
她也毫不懷疑,薄司寒上一秒還在笑,下一秒一個不高興,就會立刻在這裡把她掐死,絕不是開玩笑那種。
必須逃出去。
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逃出去。
求生的本能讓她鼓起勇氣。
但逃出去以前,她還有一件事要做。
「那個……照片……照片可以還給我嗎?」
薄司寒正在觀察桌上的水杯,那嫌棄的眼神,仿佛上面全是病毒。
聽到蘇語鹿主動跟他搭話,他來了些興致,一低頭一抬眼,濃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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