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字,那對她來說是最恐怖的一段經歷,她曾因最引以為傲的就是能把兩種語言都運用的像自己母語一樣。
此時,語鹿蜷縮成小小的一團,為自己做不出題而感到羞愧。
薄司寒望向她的眼神里有他自己也察覺不到的溫柔,他當然知道她用起來很不熟練,畢竟他教她的東西已經屬於高數範圍。
「不怪你,我們學的教材不一樣。」
語鹿不解。
薄司寒合上書本:「我們跟你們學的教材不一樣,有很多東西你們沒有教,卻要考,所以你會鬧不明白。」
「我們……你們……」
語鹿傻眼,眼大而有神,黑白分明。
那不帶仇恨和委屈看他的時候,模樣可愛的很,看得薄司寒喉嚨發緊。
他合上眼皮,身體主動與她分開一些距離。
「還有沒有別的?我看你空了很多地方沒有寫。」
「那些都是會做的,只有這個地方,老是做錯。不過,我還有其他問題。」
這個時候她倒是不怕他了,把他當成免費的解題軟體,解完高數又解英文,最後連阿拉伯語也不放過。
物盡其用。
薄司寒有點小小的頭疼,卻並不覺得厭煩。
他喜歡聰明人,她年紀小,又是個女孩子,除去別的因素,他對她的天賦無限憐惜。
還有種棋逢對手惺惺相惜之感。
只是,這丫頭稍微慣著點,就開始沒大沒小起來。
「這裡有一個詞是拉丁語,沒用電腦查嗎?」
「查了,但翻不過來。」
她手指指著一段英文,開始耍賴。
兩個人的興趣噪點意外的到達同一水平,她一時間都忘記眼前的人是自己仇人。
男人背過身,將菸蒂碾滅在菸灰缸,女孩兒不依不饒,抓著他的手臂搖晃,
手指細白的像未發育完全。
他每每看到那手,總有種想把它們折斷的衝動。
但偶爾有那麼一兩個瞬間,又像只是輕輕的握著。
不經意間,四目相對。
眼眸微動。
眼前的男人臉上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卻愣看她許久。
片刻後露出意興闌珊的表情,騰開一隻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自己翻。」
眼前計謀沒有得逞,只能作罷,大不了自己多花點時間。
薄司寒起身下床背著她穿衣服,被窗簾掩蓋了一半的燈光透過落地窗透進來,把他的寬肩闊背割成明明暗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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