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很快周然領著醫生護士一行人進來,對蘇語鹿做了一個全身檢查。蘇語鹿原本就什麼事兒都沒有,卻必須裝出一副哪裡都不對勁兒的樣子。
後來醫生就說應該是傷口癒合引起的神經痛,如果還覺得痛的話可以打一支嗎啡針劑。
薄司寒一口回絕:「想都別想。」
他這麼不給醫生臉面,讓現場的氣氛有些尷尬。後來蘇語鹿說了兩句,感覺躺下休息會兒,這會兒沒這麼痛了,才化解了尷尬。
這時候,醫生又叫薄司寒把衣服脫掉,讓自己檢查一下他背上的線是不是裂開了。
蘇語鹿這才注意到他花襯衫早被血給染透了。
他肩頭的傷口早在抱她的時候也撕裂了,血溢出繃帶,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薄司寒聲線逐漸沉下來,漸漸化作低語,卻又是那麼的雲淡風輕。
「不打緊。」
「您的傷口牽扯到手臂神經,不好好休養的話,以後右手會不聽使喚。」
他並不怕疼。
對身體留疤失去了美感也沒有後顧之憂。
但醫生說到會影響右手,他還是深思熟慮了一下,決定跟醫生回到手術室重新縫合傷口。
走之前,將蘇語鹿交給了周然,也沒對她單獨交代什麼。
蘇語鹿吃了一片止疼劑,把呼吸埋在被單里,閉上眼睛裝睡。
剛閉上眼睛,就被周然叫醒。
「我就是狼來了故事裡受傷的那個。」
她繼續裝聽不懂,翻過身留給周然一個背影。周然伸出手來搖晃她肩膀,蘇語鹿被他搖的受不了,雙手撐著床坐了起來。
「還裝,好像誰看不出來你是裝的?」
「我真的疼。」她眯起一隻眼。
「薄先生都已經走了。」周然收斂了神色。
蘇語鹿見他把話挑的這麼明,再裝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撇了撇嘴,找藉口準備打發他走。
「太晚了,我困了,您也早些睡。」
剛想往被子裡鑽,又被周然拉了出來。
他撩開衣服,露出肚皮上那個新鮮的腳印。
「先別睡,你總得讓我知道我白挨著一腳是什麼原因吧?」
蘇語鹿撩了下眼帘,避而不答。
其實她不說,周然用腳指頭猜都猜得到。蘇語鹿是看著聽話乖順,其實小心思可多著呢,腦子裡要沒點數,根本玩兒不過她。
周然明人不說暗話,只能趁著薄司寒不在再提醒一下蘇語鹿。
「你很聰明,我也不跟你繞彎子。我知道你千方百計支開我,就想去看看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薄先生讓我守著你,也是怕你去了不該去的地方,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這艘船不是我們的,這艘船的主人跟我家老闆雖然是很好的合作關係,但若是犯了他的禁忌,誰都保不了你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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