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散他們……太低劣了……要做,就得讓他們對彼此徹底死心才行……」
周然駭然。
只不過跟在他身邊久了,也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
遂也沒再幫蘇語鹿說話。
薄司寒素來是個人狠話不多的人。
今天話卻格外多。
完全是因為他實在無法集中注意力去做別的事。
這種無法集中注意力,他內心決計不會承認是蘇語鹿引起的,一定是最近煩心事太多。
他累了。
瀚宇銀行壞帳上萬億不良資產,近期被國家審計署盯上,隨時隨地都可能上門來查違規操作和管理不規範問題。
這麼大一家集團,要查起來可就不單單是瀚宇銀行的事兒,連帶著集團本部和其他子公司都會受牽連。
薄司禮那個太子爺,什麼都不管。
都是出了事倒是會想起他,什麼都丟給他收拾爛攤子。
只有薄風最會粉飾太平,拉著薄司寒,好說歹說,都是一家人,瀚宇是他們薄家的,不是哪一個人的,他責無旁貸。
薄司寒溫雅冷笑,責無旁貸……有功他領,有罪我受。
一碗水再偏點,裡面的水都倒沒了。
取下薄唇間的煙掐滅在煙盒蓋里,有點神差鬼使的想回到有小丫頭的那間房子裡。
他有些捨不得放她是有道理的。
再強大的魔鬼,總有疲憊脆弱的時候。
這種時候,如果有一位乖巧聽話的美人日夜陪著,說話都是輕輕柔柔的,就算只是鬥鬥嘴,也不錯……
因而,鬼迷心竅的又想,還是不把她還給那個小白臉算了?
當然,這也只是一瞬間的古怪念頭。
見過了父母那一輩婚姻的悲劇收場,他對他自己的婚姻有一套不可冒犯的準則。
他要做一個好父親,不能讓自己的下一代經歷他所經歷的一切。
既然要做一個好父親,那前提一定是要尊重、愛護自己的太太,一生一世,只守著她一個人。
否則,這個小家園隨時都會分崩離析。
薄司寒想到此處,拿起手機給葉珊打了通電話,約她晚上吃飯。
葉珊知道他最近忙,接到他的電話滿心歡喜,巴不得立刻就跟他見面。兩人好說了一會兒話,然後掛掉電話。
然後朝周然使了個眼色。
周然忙不迭走到衣架前取下西裝外套,替他穿上。
薄司寒步伐輕快朝門外走去。
周然忙問:「現在才下午兩點,去哪裡?」
薄司寒抿起薄唇笑笑:「工作哪有做得完的,去給未來太太挑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