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鹿有點生氣,薄司寒好哄半哄,再三發誓會管好自己,只動嘴,不動手。
怕她鬧,立刻扭轉話題:「你的名字是怎麼來的?念起來很拗口。」
語鹿算是安靜下來,頭枕在他的胳膊上:「就是我媽做夢的時候,看到林間有一頭小鹿,她叫了它一聲,然後它就跑了。」
「所以就叫語鹿?」他輕嗤一聲:「你們家起名還挺任性。」
「別說我了,你呢?」
「嗯,司是字輩,然後說是生在冬天。」
「為什麼是寒而不是冷?」
薄司寒極輕的笑了下:「那你得去問我父母,不過我自己都找不到他們現在在哪兒。」
語鹿指尖碰到他右手手腕處的念珠,這串東西他近乎不離手,沒想到手都斷了呢,珠子還掛在手腕上呢。
她甚至有種感覺,哪天手拿來坐標本,那珠子都還掛在上面。
「心上人送的?白月光送的?」她戳了戳珠子,突然沒頭沒腦問了這麼一句。
「菩薩送的。」他回答的很爽快。
她停下來看著他,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個人的確看著不像是愛搞封建迷信的人。
第77章 故事裡的故事
「不信?」薄司寒視線在她臉上逡巡半晌。
「對於一個沒有道德沒有人性的魔鬼來說,信的不是佛,信的只是怕報應。」
薄司寒眸色很深盯著她沒有移開,她用笑容和輕聲細語,說著誅他心的話。
他依舊沒有把珠串解下來。
「因為這是普通佛珠,這裡住著一個小孩的靈魂,他在修行。」
倘若仔細聽,薄司寒的語調不似從前慵懶冷淡,這句話咬得低啞。
「別小瞧他,我跟他有契約的,我助他修行,他護我平安。」
「哦?」語鹿好奇起來。
聽說他們豪門世家,錢太多恩怨也多,所以都沉迷用玄學來做精神慰藉。
「我想聽。」
薄司寒看著她,不禁啞然失笑:「很簡單的,故事說起來很長,也可以說很短。」
這個故事是這麼開始的。
從前有一個小孩,他大概從懂事開始,就發現他的時間跟別人不一樣,別人花兩三倍時間才能理解的東西,他只一眼就能看穿,對數字極其敏感,記憶力也超群,不管看過什麼書,基本看一兩次就能記住,文字雖然差點,也可以寫出極好的文章。
但這樣的小孩常年有他的痛苦與悲傷,因為他感受不到與周圍人同頻的快樂,其他人則把他的離群感看作一種病態。
也沒有父母可以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