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繞繞落入他耳畔,他在心裡都忍不住覺得稀奇。
她真的是個很特別的人,他從來都不需要同情,而她說那句話正好是他的人生信條。
她好像讀得懂他的心。
「所以,不管做人做鬼,都要懂得變通才行。」他補充,算是總結陳詞。
語鹿望了他一眼,竟然笑了一下。
她心裡也贊同這個觀點。
他看著她笑的模樣,像是女孩子得到禮物時的神情,他有些看不膩似的。
及時的將她抱緊幾分,眸色帶著男人很深的占有欲。
語鹿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結果被他手臂抱著又沒辦法掙脫開,動作大了又怕傷到他。
只能慢吞吞的跟他商量:「今天不是已經說好了不嗎?」
當然,話到了薄司寒這裡,就是沒得商量。
忽然一個吻堵住了她的拒絕。
作為男人,哪能輕易向自己的女人坦白自己「斷了手就不行」。
不行……也得硬行。
後來。
他兌現了他的諾言,只動嘴不動手。
語鹿是哭累了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他依然抱著她真實的體溫,念念不忘。
貼著她小而軟糯的耳朵,嘴唇吐出的嗓音極其哄慰:「蘇語鹿,快睡吧。」
或許不甘心和不公平,會讓一個原本善良的人墮入地獄,走火入魔。
變成泯滅良知的「鬼」。
即便身為「鬼」,骨子裡的血早已冰冷如鐵,但只要有溫度可以汲取溫暖,又怎麼肯輕易放手?
如果這個鬼覺醒圓滿,會知道一切皆幻相,就不會再執著了。
如果這個鬼沒有圓滿覺醒,便回來繼續修行。
*
翌日,蘇語鹿挺生氣的,齒根咬緊,連早餐都罷做。
她就怪他沒有遵守承諾。
薄司寒焉壞焉壞的跟她掰扯:「你沒拒絕我。」
蘇語鹿火氣特別旺:「我還沒拒絕?我都一直說不要了,醫生叫你手別亂動,不然骨頭長不好,你就沒聽得進去。別等到老了以後到時候遇到什麼天氣變化手骨頭縫疼,最後怪我耽擱了你。」
話外,是在呵責他不懂事。
話里,是為他好的一個意思。
然而,藏在語鹿心底更深層次的套路,不過是在為下一次拒絕他求歡找藉口。
顯然,薄司寒這人手斷了腦子也跟著不太好使,被她設計了都不知道,還有些開心她在擔心自己老了以後會不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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