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繼續有感而發:「當年我二伯跟大伯爭寵,弟弟將哥哥送進監獄,爺爺又親自把自己兒子送進精神病院,多年後精神病院出來的叔叔,又差點將侄子逼上自殺絕路。」
「葉珊,」薄司寒說到這裡,聲音都變了:「你嫁的人,是身在這個家族裡被詛咒的人之一。」
(解釋一下這句話的意思:薄司澤的爸爸將薄司禮的爸爸送進了監獄,薄風把薄司澤的爸爸弄進精神病院,薄司澤的爸爸在精神病院裡從假瘋子變成了真瘋子,出來以後把年紀還小父母又不管的薄司寒差點逼上自殺絕路。)
第81章 修羅場
直到大年初七,蘇語鹿和何子帆才分別錯開時間溜出家門,又在商場附近碰面。
一起逛街,吃飯,看電影,搞的像地下黨對接工作一般。
今年雪都的雪是近十年來最大的一場,她每走一步,靴子都會陷進去,走得艱難。
最後腳下一滑,栽倒在厚厚的雪地里,半個身子跪了進去。
何子帆隔著手套抓起語鹿的手把她拽起來,接著就不鬆手了。
語鹿擔心被熟人撞見,緊張兮兮的把他甩開。
何子帆乾脆張開雙臂環抱住她,要是真撞見就跟大家攤牌,反正是他非得要跟她好。
她就不說話了。
背後有他,她不自覺地有了安全感。
整個上午兩人都在室內溜冰場溜冰,運動過後語鹿起了一身汗,一張小臉的紅撲撲的。
何子帆蹲下來給她脫溜冰鞋,語鹿低頭望著他時,一聲哀嘆:「哥,我從沒有這樣放鬆過。」
玩兒了幾個小時,兩人肚子餓了,便去常去的那家沒招牌的小店吃炒魚面。
臨近中午,那家小店來用餐的人特別多,雖然這店也沒什麼裝修可言,衛生條件糟糕的可怕,就連樓上都是違章搭建出來的。
單論味道,卻甩那些金碧輝煌的酒樓十萬八千里。
何子帆擁著蘇語鹿快速上了二樓,眼疾手快霸了一張桌子。
「除了炒魚面,還想吃什麼?」
「還要爆炒腰花,生滾牛肉!」她點的都是招牌菜。
「好!那你把桌子收拾一下,我下樓去端上來。」何子帆吩咐她兩句就下了樓。
所謂端上來,就是他自己衝進後廚先搶先得。
語鹿抽出面巾紙,仔細的擦著桌上的油漬。
人群中,忽然有一個極好聽的女人嗓音,伴隨著高跟鞋鞋跟踏在木樓梯上的「噠噠」聲,齊齊傳進語鹿耳朵。
「唉,怎麼連這種小地方你都找得到?」
語鹿嘴角微微一勾,聽口音是外地人。
品味倒是不錯,看來是做足了功課,沒有去那些騙外地人的網紅店。
隨即另一個聲線偏冷的嗓音:「我說了要帶你去玩好玩兒的,要是沒點新鮮感,怎麼拿得出手。」
語鹿聽到這個聲音,如同被人點了穴,整個人眼神放空,身體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