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了咽喉嚨里的食物,緊張的望著他:「好。」
「你舅舅的事是真的,因為還扯上了稅務問題,有些人不想讓他出來,想讓他認了,然後在裡面好好服刑,守口如瓶。」
語鹿抿著唇不吭聲。
「你放心,我會儘量讓律師把他減刑到最低服刑期,如果在獄中我也會讓人關照他,不會讓人欺負他。」
語鹿有些吃不下了,把面前的碗推開。
「金額很大嗎?」
「他自己本身的金額不大,但是他想要保護妻兒,金額就很大。你舅媽那裡,我會幫她想辦法保住基本財產,至於你舅舅那幾個酒店也會以薄氏的名義收購,我會給出一個很合理的價格。要知道,如果拿去法拍,還不夠他退還金額的尾數。」
語鹿瞭然,畢竟薄司寒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
但她想了想,突然又想到一年前他給她看過薄氏入資舅舅酒店的事,她不由的會多想,立刻口無遮攔的問:「這件事,你真的沒參與其中嗎?」
這一問,反而把薄司寒給問住了。
很快,他極其敷衍的扯了扯嘴角,這是一個充滿了嘲諷意味的笑。
男人再度起身,很快走到沙發旁,撈起外套。
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走了。
「砰」的一聲,門被重重關上。
語鹿默不吭聲,拿起勺子又吃了兩勺粥,突然就徹底沒了胃口,將勺子扔的老遠。
*
吃飽飯睡好覺,她徹底冷靜下來。
想到剛才薄司寒跟她說的那些情況,她先給舅媽打了個電話。但是舅媽已經完全六神無主,語鹿問她東,她回答西,根本沒辦法詳細交流。
沒有辦法,被逼得還是得跟何子帆致電。
這一回電話打過去,倒是何子帆接的。
聽到他的聲音,語鹿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先問他和許輕輕的事,還是舅舅的事。
何子帆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口氣:「怎麼了?」
語鹿莫名一股鬼火就從胃裡燒了起來:「你現在在哪裡?在幹什麼?能開視頻嗎?」
她的理智最終沒有戰勝情緒。
而何子帆面對她的質問,竟然有些緊張,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後語的掩飾,總之,現在就是不太方便。
語鹿不確定自己當時的想法,或者已經根本沒辦法思考了。
她直接掛斷電話,打開手機軟體,定了最近一班飛往江城的飛機,直接打車去了機場。
等待登機的時候,她給薄司寒打了通電話,告訴他她要去一趟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