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鹿當然知道就友善不是沖自己來的。
打哈哈的糊弄過去,掛掉電話,心裡只是喟嘆薄司寒的能量之大,他不過只出現了一次,她的全世界就轟然開朗。
周遭所有人,一瞬間都變的極其友善,好像是從天堂飛來的小天使。
剛掛掉電話,薄司寒站在臥室門口,穿著一條粉紅色的圍裙,冷著張臉問她。
「在臥室里吃飯還是出來吃?」
語鹿眉頭一挑,很想告訴他,他這張臉跟粉色真的很不搭。
「我出來吃。」她準備下床。
「我讓人把小桌板拿進來。」薄司寒說。
但凡他定了的事,才叫定。
小桌板在床上支起來,他又端進來幾個菜,兩碗熱氣騰騰的米飯。
「試試!」
他興沖沖的把筷子遞到她手裡。
語鹿抬眼一看,菜色的賣相,不怎麼樣,又看了眼前這人一眼,一臉顯擺的神氣。
她安靜的揭穿他。
「你做的啊?」
這心胸狹窄的男人抿著唇,眼皮撩的老高,象徵性的點了點他那高傲的下巴。
自從上一次,蘇語鹿說他做菜不怎麼樣。
這人表面裝著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其實心裡介意極了。
她不是說霸總都是看了菜譜,能一比一複製出完美的菜品嗎?下來以後他就叫周然去搜羅了很多菜譜。
還真不信了,做個菜能難到什麼程度。
結果……
哪怕有保姆在旁邊指點,薄司寒在這一領域就是天生缺乏領悟力。
跟鍋碗瓢盆更是五行犯克。
保姆多指點他兩句,他就開始甩臉子。保姆見勢不對,保命要緊,趕緊水泥封嘴。
幾個小時後,廚房裡端出幾道勉強上得了台面的菜。
語鹿拿起筷子每道菜嘗了一小口,停下了筷子。
抬眼,看到薄司寒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語鹿咬著筷子,笑嘻嘻的,故意要戲弄他。
「咦?你切手啦?」她伸出手去拉他的手,看到那雙手上有兩條極細的刀口。
薄司寒立馬把手抽了回來,懨懨說了句:「你煩不煩?」
「不煩啊,挺好玩兒的。」語鹿壞聲壞氣地擠兌他。
結果惹的這位爺直接黑了臉,把小飯桌從她跟前端走。
到嘴的熱飯菜都能飛走?語鹿急吼吼的喊他。
「喂喂喂,你把飯拿走了我吃啥?」
那人冷言冷語:「你吃空氣。」
「小氣!」
語鹿被他氣的胸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