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長出塵的身影離在落地窗前,單手抄著褲袋,漆黑的眸子盯著窗外。
辦公桌上的水晶菸灰缸里,堆滿了菸蒂。
「老闆,你一晚上沒回去?」
薄司寒聞聲,轉過臉,手指揉了揉鼻樑,避而不談。
「兩件事。第一件,找人查一下老爺子的家庭醫生。」
「啊?」接到這個莫名其妙指令的周然一臉莫名其妙。
薄司寒淡淡的瞥他一眼:「啊什麼啊?」
周然乖巧的閉嘴,頓了頓:「好的,那第二件事呢?」
椅子腳從地板拉開的聲音在響,薄司寒緩步走過來坐下。
玻璃上有點模糊地映出他半張精緻的臉。
他的語氣沒有什麼情緒起伏:「老爺子生病了,為了讓他還能正常出席婚禮,我跟葉珊得婚期提前,就改在了下個月,先辦婚禮再領證。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
周然的嘴巴卻再度張開成一個圓形。
他沒想到婚禮來的這麼快。
「那語鹿妹妹怎麼辦?」
話聲落地,安靜數十秒。
薄司寒臉上浮起笑容,嗓音不辨喜怒——
「不過是個女人罷了,你說怎麼辦?不打發掉還留著過年嗎?」
周然反應慢半拍。
以前瞅著老闆對蘇語鹿那熱絡勁兒,做了那麼多蠢事,他還以為他對她動了真感情。
還是他親愛的猜的沒錯,老闆心裡最愛的人只是他自己,在真正的利益面前,沒有什麼人是不能割捨的。
他默默咀嚼著她話的意思,然後沉聲說:「好的,我會妥善安排好一切。」
他面前的男人修長瘦直的手指漫不經心地轉著鋼筆,卻又叫住他:「你先別跟她說,到時候我跟她說。」
「嗯,好吧。」
這兩件事交代完,薄司寒終於有種如釋重負般的睏倦。
「今天幫我請個假,我得回去睡一覺。」
周然見薄司寒疲憊感盡顯,擔心他出事,主動提出自己送他回去。
薄司寒點頭答應。
回到家以後,語鹿看到他開門進來,她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才九點多。
對他這個時間點回來雖然感到奇怪,卻也沒多問什麼。
目光只是短暫在他身上停留,然後收了回來,繼續蹲在地上給小薄塗乳膏。
小薄最近有點野,跑出去玩兒不知惹了一身什麼病回來,掉毛掉的厲害。
她去找寵物醫生開了些藥,除了吃的,還有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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