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指抵著眉骨揉了幾下後,才緩慢地揚頭。
他酒量一向很好。
今天也不過只喝了幾杯香檳,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這麼醉,整個人暈乎乎的。
「現在幾點了?」
「還不到十點。」
「我們到哪兒了?」他又問周然。
周然回答:「剛過河濱公園。」
「河濱公園?」他的語氣明顯變的有些奇怪。
「嗯。」周然遲疑了一下,然後又說:「跟公寓也就隔了一條街。」
聞言,薄司寒眉眼間的情緒更重,抿直了唇不再吭聲。
周然卻很直接的把方向盤右轉,讓車頭直接調轉朝對街開去。
薄司寒並沒有出聲阻止。
五分鐘以後,薄司寒又回到了那早已人去樓空的房子,燈沒有被打開,四周一片黑暗。
他摸黑換好鞋子後,憑直覺走到沙發旁,斜靠在沙發上閉目。
已經有兩個周沒有來過這裡了,一開始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異樣。
黑暗中,他突然睜開眼睛,走到牆邊,抬手扦開燈開關。
剎那間,屋子變的明亮,燈光將他身形清晰的線條襯得冷清。
可是屋子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平日裡小薄聽到他的腳步聲,不管在哪裡,早就黏上來。
薄司寒開始心慌,小聲的叫著鹿鹿的名字,躡手躡腳的到處找它,整個房子翻了個遍,死活不見小薄的身影。
他酒醒了一大半。
給阿姨撥去電話。
對方秒接。
「先生?你今天回來啦?小薄生病了,我正在公寓附近的寵物醫院。」
薄司寒頓時火冒三丈,正要發脾氣。
但電話那頭的聲音又換了個人。
「薄司寒,你要是照顧不好小薄你就把它給我,我早跟你說了不要亂餵它吃亂七八糟的東西,你以為它跟你一樣嗎?它會死的!」
薄司寒聽到蘇語鹿聲音時,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片刻後,酒倒是徹底醒了。
修長的手指根根握緊了手機。
突然找不到什麼形容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但這一定是他接到過的最好一通電話,
他說話時帶著淡淡的鼻音,嘴角紋路漸深:「已經有點要下雨的跡象,你出門帶雨傘和外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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